或许还有翻身之日,否则有清一朝,他都会是最大的卖国贼!
堂中之人都明白其中厉害,也明白了刚才冯天养出言之前为何会有那一番作为了。
一片震惊和沉默之中,叶名琛幽幽一叹,扶起冯天养,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。林公先贤之事在前,吾辈何惜此身。持正且先回新安筹备庆祝酒会一事,择机打探英人消息,为我前驱。”
“卑职领命。“
冯天养面露振奋之色,对着叶名琛深深一躬,先行离开了总督府。
堂中依旧无声,只是众人和冯天养一样,纷纷起身对着叶名琛深深一躬。
离开总督府的冯天养并未立即离开广州,而是先去按察司衙门找到佟士刚和严信伯二人,致谢一番。
上次周家的事情两人虽说是没少拿好处,但却也将两人吓得半死。
由于冯天养不在广州,作为直接处理案件的两人便成了正常政治斗争的风暴眼。
巡抚、按察使、清流领袖、本地豪族等诸般两广真正的权势人物纷纷下场,好一番龙争虎斗。
好在最后是胜利了,否则如今两人怕已革除官身,身在牢狱之中了。
冯天养虽然后来专门写信安慰过二人,但毕竟好几个月没来过广州了,因此借着顺道,对两人还是又好言感谢了一番。
和两人聊了不久,苏峻堂自总督府返回,随后立即将冯天养召到后堂。
“叶中堂不会去的,师父无需担心。”
未等面色严峻的苏峻堂开口,冯天养嗮然一笑,率先谈及早先之事。
“为何?”
苏峻堂一愣,他虽然也如此判断,但那是他出于这么多年对叶名琛的了解,加上冯天养走后众人又谈了一番话,苏峻堂从中隐约察觉到了叶名琛的态度,但亦不敢说能判断准确。
却不料冯天养竟言之凿凿的判定叶名琛绝不会去会晤。
冯天养跟叶名琛接触如此之久,对其脾性特点已是十分了解熟悉,因早就对此人有了清楚的判断。
外宽内忌,多谋寡断,擅于谋身,拙于谋国。
一个典型的晚清官僚,富有权术,毫无担当。
心中虽然对叶名琛做如此认识,但冯天养嘴上却不敢说出口,只能说出自己如此判断的另一番凭据。
“师父,若是中堂真的打算见面,又为何让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