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离开巡抚衙门,直奔叶名琛总督府而去。
这泼天的人情可不能捂着,得趁热乎抓紧卖了!
于学东垂头丧气的离开巡抚衙门,没有回到自己的学政提督公署,而是来到了白云楼,在一处侧门轻轻敲击之后,被迎出的小厮直接领着上了最上层的那间厢房内。
此间厢房极为阔绰,占据顶层接近一半的位置,凭窗远眺,既可以看到珠江口上白帆片片,也可以俯瞰广州小半个城池,堪称风景秀丽,心旷神怡。
厢房内一人正在悠然品茶,头戴贤士高冠,身披清净道袍,一副标准的贤士打扮,却正是此间酒楼主人毕澄。
“凤台兄似铩羽而归?”
毕澄见到于学东一脸阴郁之色,大概便猜出结果,先是递上一盏茶,然后含笑开口,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“可惜辜负了毕兄妙计。”
于学东黯然一叹,接过茶盏微微一抿,然后将和柏贵交谈之言尽数告知。
“不怪凤台兄,怪愚弟小觑了抚台城府,不该耍假借刀的把戏。”
毕澄听完之后,微微一愣,随即安慰起了有些沮丧的于学东。
“依毕兄之见,此后该当如何?难道真要按柏中丞所言,劝慰告冤之人?那岂非弄巧成拙,反帮了苏氏师徒的忙?”
于学东接着又开口询问。
他本就不是来寻安慰的,此事若无后续章程,他在粤省清流之中名声必然大损,因此来寻求毕澄相助,将此事重新发动起来。
“凤台兄着相了。”
毕澄微微一笑,示意于学东安坐品茶不要着急。
“局势安定与否,与我等何干?圣上将南国相托与总督巡抚,又未相托给你我二人,凤台兄身任学台之职,乃本省清流典范,岂能对残害良绅一事缄口不言?便是激起那厮作乱又如何?又无需你我二人担待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