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果甚至不比冯天养真的造反要轻。
权衡利弊后的叶名琛只好降低要求,想让苏峻堂写信给冯天养,让冯天养做些暂缓其分田主张,不要授人太多口实,给自己在广州解决此事留出缓冲余地。
但未曾想苏峻堂应下此事后并未立即写信,而是借口需要好生思量一番措辞,叶名琛无奈之下也只能随他,但随之让赵寒枫跟着苏峻堂回到按察司,再好生劝谏一番。
但苏峻堂和赵寒枫两人不知道的是,叶名琛待两人一走,便随之密令广州绿营两千人移防增城县,以防范太平军之名构筑工事。
赵寒枫也没想到,自己这一劝,便直接从下午劝到了深夜。
而苏峻堂尚未落笔一字。
“立光,当今之朝局、战局,你做何观?”
沉默半天的苏峻堂终于开口,问了一个让赵寒枫觉得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。
“战局崩坏,发匪非一日可平,即使朝廷不犯错误,非十年难为此事。”
“至于朝局,平泉兄,此事恐非你我所能言。”
赵寒枫叹息一声,知道苏峻堂枯思半日提出此问,后续必定有一箩筐话在等着自己,但若自己不接话,却也着实劝不动了,只好接过话题,边回答边寻机再劝。
“朝局如何便不能言了,立光兄,你我都是本朝官员,一个三品,一个四品,也算是一方大员,为何不能言朝局呢?”
果然,苏峻堂跟的话很快,问出来的话更是让赵寒枫有些瞠目结舌。
往日都是他常有过激言论,而苏峻堂苦口婆心的劝他谨言慎行,今日却反了过来,但其人尚未开口,却听苏峻堂已经继续出言。
“立光兄,即便不论朝局,各省时局你总知道吧?”
“平泉兄,你到底何意?若有教诲之言,愚弟洗耳恭听便是。”
苏峻堂又是一问,让赵寒枫彻底摸不着头脑,只好直接开问,却见苏峻堂自嘲一笑。
“我哪儿有什么教诲之言,不过是有所感触于各省时局而已。”
“什么感触?”
“去岁春四月,陕甘大旱,二十余县绝收,饥民流串,多有民乱,陕甘总督奏报,本省兵、粮、饷均已耗尽,亟需朝廷拨付,否则难以支撑局面。”
“夏六月,黄河决于铜瓦厢,寿张、东阿、阳谷三县全境被淹,山东受灾三十余县,流民七百余万,而朝廷无寸银可以用于救济,只能任由流民四散就食,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