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地已经接近尾声了,这个时候再调整政策,恐怕会影响百姓对政策的信任。
“第一桩是收地租的事情,现在的收地租的法子过于繁琐低效,且四处漏风,必须得改。我让财科、农业处的几个人跑了几十个村子,自己又亲自跑看了几个村,总算拿出个可行的方案,只等你首肯,便可以开始推行了。”
苏峻堂说完话,黄胜递给冯天养一份条陈,上面正是他提出来的方案。
整个方案的核心就四个字。
确产定租。
既将先全县各村的土地分为上等、中等、下等三类,然后按照丰年、中年、灾年再次分类,确定出以上九类年景和土地各自的收成,按照每类地块两成五的收成设为地租收取标准,然后再计入每户分到多少亩,就可以得出各类年景下各村各户应交的地租数量。
虽然一开始计算有些繁琐,但是只要推行开来,可以大大减少以后的工作量,还消除了人为操纵的空间。
可以说是一举多得。
当然,再完美的制度也会有弊端,但眼下已经是足以适用。
而且苏峻堂还建议,在测算地租标准时,可以将年产量下浮半成再测产,这半成虽然不多,但是却可以极大调动农户自己增产的积极性,而且更有助于收拢民心。
看完这个条陈,再听完苏峻堂的建议,冯天养再次对治大国若烹小鲜这句话有了全新的理解,然后毫不犹豫同意立即推行这个方案。
见冯天养首肯了条陈,苏峻堂便将第二份条陈递给他,然后边看边为他解释其中细节。
“以村为单位平价赎买地主手中的耕牛、骡马、耕犁等物资,低价让村民使用?”
冯天养看着手中的条陈纲要有些发懵。
这不是合作社吗?
将一脑袋的问号按住,冯天养耐着心思继续看了下去,发现其中章程和后世的合作社还是有很大不同的。
既平价赎买而来的耕牛、骡马、耕犁等生产资料并不分到村民各户手中,由村长负责统一管理分配使用,各户使用时缴纳一部分费用,用来支付平日骡马和耕牛的饲养看护和耕犁的维修更新费用。
而村长一职本身由县衙任命,这相当于将这些生产资料掌握到了县衙手中。
冯天养思虑半天,觉得这个方案还是可行的。
地主手中的那些生产资料是必须要拿过来的,否则将会影响农民种地的收成,以及埋下地主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