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李硕,你还没有弄清么?不是你数科掌握得好,而是你岁数大,好多问题容易理解。说句不客气的话,我若到你这个岁数,早成数科大家了。”
然后他起身,站在凳子上,拍拍李硕肩膀道,“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天才,我只是站在天才的肩膀上”
初六指着脚下的凳子道,“喏,这个凳子就是天才。”
看着儿子的试卷,文澜沧百感交集。
赵绍的进步有目共睹。
府试他排在一百名以后,现在他进入前二十。
这个成绩再加把劲,明年院试准有戏。
“赵绍,你的进步很大,我很欣慰。继续努力,争取明年院试一次过”
“夫子教导的好,弟子感激不尽!”
赵绍深深一躬。
他知道自己进步的原因。
每天晚上,文澜沧都会辅导他们三人,很有针对性。
他每次奉上银两,文澜沧从来不收。
说夫子叫弟子,天经地义,收钱就过分了。
他一直觉得是沾了谢书贤的光。
那次和公孙韬打架,就是他听到消息告诉文澜沧的。
“夫子,弟子有一事想问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这个假期,您还要辅导谢书贤和苏彪么?”
文澜沧点点头道:“应该会。”
赵绍道:“我也要来。”
文澜沧停顿片刻道:“你家人可能不同意。”
“我会说服他们的。”
赵绍自信道,“明年要院试,历届童生加起来,足足数千。这么大压力,我觉得娘肯定会答应。而且这次季考,谢书贤第一,苏彪第六,夫子的学识有目共睹,我不会错过夫子的教导。”
“但愿如此!”
文澜沧希望儿子来,但又怕儿子知道身世,反而影响他学习。
所以他虽然关切,却也有度。
若即若离,绝不能让儿子发觉一点蛛丝马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