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在范家大酒楼喝了点果子酒,赵绍胆子大了,回到客栈张口就问真相。
何氏默默不语。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我想起来了”
赵绍自言自语道,“小时候周围孩子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,还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。那时候我问娘,娘总是说孩子们胡说,可我脑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模糊影子。后来大娘骂我不是赵家的种,是野种,我才明白脑中的影子是真的”
赵绍在慢慢回忆。
大娘骂他的事,他一直没有告诉母亲。
他怕母亲受欺负。
那时候开始他就很警觉,把一切都埋在自己心里,暗暗努力读书,争取有一天出人头地。
“绍儿,虽然娘刻意隐瞒了真相,但你爹你继父也没愧对你你你想怎样?”
赵绍沉思片刻,缓缓道:“赵家于我和娘有恩,有恩就要报恩,我怎会轻易割舍?自然不离不弃,也不会生丝毫嫌隙。还和以前一样,以子之名尽孝,侍奉双亲我只有一个要求,恢复本姓”
“可”
何氏唇瓣微颤,千言万语凝于喉间,终究未能说出。
“娘,您放心。此事我自有分寸,待归家之时,我自会与继父坦诚相告今日已晚,明天还要参加鹿鸣宴,娘,早点休息吧”
仿佛一夜之间,赵绍从青涩少年悄然蜕变,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。
初六师徒四人来到府衙宴客厅,找了个拐角的位置坐下,喝茶聊天。
偶尔有认识的举人走进来,起身打个招呼,其余时间都是四人闲聊。
鹿鸣宴由府衙主办,邀请主考官、新举人和地方名士参加。
这也是朝廷重视科举,重视人才的一项举措。
鹿鸣宴是新科举人相互结交的大好机会,就算交不成朋友,至少混个脸熟。
这些举人中,没准以后出个首辅,有这份交情,也好搭话。
但初六等四人却稳坐角落,与争抢着结交的举人形成极大反差。
“谢书贤,你咋躲在角落里?”
初六抬头一看,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正在望着他嗤嗤笑。
这人怎么这样熟悉?
初六仔细一看,原来是悦兮女扮男装。
“悦兮,你怎么找到这里了?你爹和娘呢?”
见初六面带惊讶,悦兮有些不高兴,脸色一沉道: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