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享此殊荣,实在意外。
门子见状,笑着解释道:“玉郡王特意交代,你们是尊贵客人,当以走正门。”
三人随门子进了郡王府,穿过曲折回廊,来到客厅。
门子吩咐仆从给贵客侍茶,他则去通禀。
楚昭南在书房看书,悦兮则在一旁一笔一划练字。
这妮子越来越跳脱,楚昭南便亲自盯着她练字,磨她的性子。
“郡王,贵客来访,小的已带到客厅奉茶。”
说着,门子将信物轻轻放在案上。
看到信物,楚昭南微微一笑,自言自语道:“原来是谢书贤他们来了。”
悦兮早没耐心练字了,眼神不时飘向窗外,正寻思用尿遁逃离这枯燥的练习。
听到谢书贤在客厅,哪里还有心思练字,连忙放下笔,像燕子一样掠出去。
掠进客厅,悦兮看了一眼,就奔向初六,唇角不由自主漾起温柔的笑意:“谢书贤,你们啥时候来的?”
苏彪早已见怪不怪。
在楚悦兮眼中,谢书贤就是世上最耀眼的风景,其余人都是背景,自动被忽略。
谢书贤微微欠身道:“郡主,我等昨天抵达京城,今天特来拜谒郡王和郡主。”
悦兮捕捉到了其中微妙的变化。
一股疏离感,悄然弥漫在空气中。
悦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哀愁。
她意识到,从今往后,那些曾经无拘无束、嬉笑怒骂的日子将渐行渐远。
谢书贤不会和她贫嘴了,苏彪也不敢和她顶嘴了,甚至一起练武也成为过去。
三人间的友谊似乎被一层阴影覆盖,少了乐趣,多了忌惮。
悦兮愣了会儿,瞬间明白,这一切都是郡主的身份造成的。
“别郡主长郡主短的叫,我还是喜欢以前的称呼,或者你们不要把我看成郡主”
这怎么行?
以前不知者不罪,现在身份已明,轻慢便是不敬。
初六清楚悦兮心思。
她是想用称呼来解锁,回到往昔那无拘无束的日子里。
但身份的枷锁是无形的,即便他们考上进士,也得恪守礼仪。
“这如何使得?郡主金枝玉叶,我等自当恪守礼数,请郡主收回成命”
听到初六的话,悦兮突兀地烦躁,嘟着嘴气呼呼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