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第三场考试结束,众考生心头的石头瞬间落地。
原本沉默的考生此刻活跃起来,各自聚集,附庸风雅。
京城郊外的一处野地,不少读书人前来踏青,今日是为祭拜花神。
花朝节已过,膜拜得补上,迟来的爱也是爱。
“谢书贤,你们那儿花朝节的习俗与京城相同吗?”
此刻的悦兮,如小媳妇般偎依在初六身旁,见他吃完,又递来一块花糕。
农活繁忙,哪有心思过节?
见到地里的杂花野草,只会拔掉,哪能欣赏其美。
初六不想直说,怕扫悦兮的兴,咽下一口花糕道:“我们过花朝节方式不同,一般是挖些中药材,或去田间挑些新鲜野菜”
挖药材为卖钱,挑野菜为果腹。
阶级差别就在过节上,富人怡情,穷人果腹。
“这种方式不错,我啥时能和你去挖中药材”
悦兮居然被这别样的过节方式吸引。
“放榜后我要回家,郡王若答应算了,你是郡主,我哪敢带你。”
“悦兮,看蝴蝶来了,咱们捕蝶。”
初六见悦兮噘嘴,忙转移话题。
悦兮顿时眉开眼笑,拎网捕蝶,二人飞奔捕蝶,羡煞旁人。
“读书人竟为取悦富家女捕蝶,有辱斯文”
不远处,十几人围坐高谈阔论,赏景饮酒,他们皆是参加会试的举人,听口音来自南方。
一举子见初六和悦兮捕蝶,先是羡慕,继而嫉妒恨。
“叶澜兄莫急,隔席不搭话,咱们自乐,别管他人”
“让林兄见笑,我随口一说,谁管这自甘堕落之人,喝酒。”
叶澜饮下一杯,又看一眼捕蝶人,高声道,“苏奇兄,新科状元非你莫属,提前贺喜!”
“叶兄过奖。”
苏奇摆手道,“依我看林兄更优,我与二位相比,也就是个探花”
虽嘴上谦虚,脸上却张扬。
林君泽听后满脸得意道:“莫打趣我,状元应在你们之中”
三人相互恭维,语气十分嚣张。
会试刚结束,就议论殿试结果。
众人皆闻,却无人理会这几个醉酒狂言之人。
叶澜眼珠一转,道:“二位,今科二甲,北方人能有几个?”
“北方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