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叶氏赶紧把话接了过来,“惊鸿出去都是有正经事,且都跟我禀报过的。”
“是吗?”红氏像是听到了大笑话,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。“大小姐跟二夫人禀报过了?那二小姐也一定跟大夫人禀报过了呢!梦里禀的。”
叶氏一愣,随即想起昨儿个白鹤染那一番梦里问过母亲的言论,心下气恼得不行。
二夫人,大夫人,只有文国公府才有这样奇怪的称呼。
叶氏胸腔起起伏伏,恨意不受控制地浮上面容,收都收不去。
二夫人,这是她生平最痛恨的一个称呼,然而,她却一连听了十年,还得面带笑容地应着,享受着。
她是继室平妻,当年白家老太太答应她入府时就说好了,她可入白府,但地位永远在淳于蓝之下,这辈子只能是个二夫人。而白家的大夫人,永远都是白鹤染的生母,淳于蓝。
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淳于蓝,可惜她却没有办法搬倒对方,因为,那是一个死人。
此时此刻,文国公府门口,江越又来了。
迎春一早就在门口等着,一见了江越赶紧上前行礼,然后主动开口问道:“江公公可还是来传那道赐婚圣旨的?”
江越点点头,“正是。”说完又看了一会儿迎春,突然一拍额头,“你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?昨儿还给咱家端过一盏茶。”
迎春俯了俯身,“承蒙公公记着奴婢。”
江越有点儿激动:“二小姐派姑娘来门口迎着奴才,是不是赐婚这事儿,有眉目了?” 迎春面上立即露出无奈之色,她一跺脚,长长地叹了一声,然后看看府中门房,小心地把江越拉得远了些,这才道:“公公,实不相瞒,这道圣旨不是我家小姐不想接,她是不敢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