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打砸辱骂文国公,现在又公然谩骂皇子,你们来说说,这个罪该怎么判?”她走了几步,在老夫人左下首边坐了下来。有下人很识眼色地给她端了茶,她抿了一小口继
续问:“还有,既然是来算谁把二夫人叶氏从文国公府里赶走的帐,那好——迎春!”她偏头吩咐,“你往尊王府走一趟,请十殿下过来,就说叶家人要跟他问问,到底谁给他的胆子竟赶把叶氏赶回娘家。”
迎春一屈膝,“遵命,奴婢这就去。”说着话,起了身就要走。 叶家两位老爷真急了,就连二老爷叶成铭也慌了神。事情闹到如此境地已经不好收场,他们来时架子拉得太大,不但惹怒了白兴言,更是惹怒了老夫人,还把这个被十皇子看上的死丫头给气急了眼。
这可怎么办?
叶成铭急得脸都变了色,不停地看向自己大哥,示意叶成仁想想办法。
可叶成仁能有什么办法?他头也低了,错也认了,白鹤染却死咬着不松口,他总不能跪下来去求吧?那叶家岂不成了大笑话? 然而,大笑话也比招惹十皇子要强百倍,他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,但总归膝盖还是硬着的。于是只是上前一步,抱了拳,冲着白鹤染深深地鞠了个躬,语带恳求道:“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,
还望二小姐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,原谅则个。我二弟真的不是有心为之,二小姐体谅一下吧!”
说完,又觉得力度不够,于是便又转了身,给白兴言也鞠了躬,“妹夫,请受我一拜。”
说着,还真就拜了下去,头都比腰还低了。
白兴言自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豪感来,看着面前的叶家大老爷,再瞅瞅边上也跟着一起给他行礼的叶家二老爷,十多年的屈辱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找了回来。
他再也不是在叶家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的没用女婿,再也不是空有一个爵位却没有实权处处不招人待见的文国公,再也不是被叶家人认为是想指望娘家人帮着出头的废物。
这一刻,他的形象高大起来,以至于叶家的两位当家人都要向他行大礼了。
侯爵的尊容第一次享受到,一时间竟有些得意忘形,看着拜在身前的两个人竟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。 只是他忘了,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因他文国公本人有多出息才得到的,而是全赖于那个从小到大就没被他放在眼里心里过的女儿。一旦没有了白鹤染,他在这间前厅里、在叶家两位老爷面前,依旧什么
都不是。 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