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了半晌,分析道:“老爷对老夫人肯定还是有怀疑的,所以这么多年来,任凭二夫人如何苛待锦荣院儿这头,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依奴婢看,没准老爷心里头还巴望着那叶氏最好能将老
夫人弄死,以除后患。” “姑娘分析得真是透彻。”李嬷嬷夸赞默语,“老夫人后来跟老奴说起这件事,一直在后怕。她说如果当时冲进去了,老爷一定会将我们两个全都杀了。要想保命,这个秘密就只能烂在肚子里,一辈子都
不能说。”
李嬷嬷有些紧张,“所以二小姐,您可千万别把老夫人透露出去,老爷真会杀人灭口的。”
白鹤染点头,“嬷嬷放心,祖母待我有大恩,无论如何我也会护她周全。还有嬷嬷,当年阿染被祖母抱回锦荣院,若没有嬷嬷帮衬也不会那样顺利,阿染同样记着您恩情。” “哎哟,老奴可不敢当,二小姐千万别说这样的话。唉,就是可怜了那个孩子,那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儿,高鼻梁,跟大夫人很像。要是他也能活下来该有多好,你们兄妹俩也是个伴儿,兴许后来的那些
年,二小姐就不会遭那么些罪。”
她说着话又抹起泪来,白鹤染明白,这位老嬷嬷是真心疼那个孩子,也真心疼她了。 她很想将这个话题结束,以免让这老嬷嬷一把年纪再徒增伤心和恐惧,但心里依然有疑惑未解,所以不得不再开口道:“后来我娘亲有没有提起过这个事情?再难产也该知晓自己生了几个孩子,后来她
没问过吗?还有当年在孕期中请过脉的大夫呢?都没有提起过我娘亲怀了双生子的事情?” 李嬷嬷听了她这么问,也是一脸茫然:“大夫人从来没有问过,当年请脉的大夫是住在府里的客卿大夫,从大夫人有孕以来就一直照顾着,可是在后产过后就再没见过。老奴是觉得,以老爷当年丧心病
狂的所为,那个大夫铁定也是被灭了口的。只是大夫人为何一直没问,又或者她私下里同老爷讲起过,这个就不清楚了。”
白鹤染叹了一声,“娘亲不是糊涂人,想来是跟老夫人一样的想法了。为了保命,也为了保住自己仅剩下的一个女儿,她只能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,到死都不能说。”
李嬷嬷又忍不住哭了起来,她伸出手去将李嬷嬷握住,轻言安慰:“都过去了,如今苦尽甘来,那些做过天理难容之事的人,也是时候该得到报应。人在做天在看,欠了的,总归要还了。”
李嬷嬷一哆嗦,“小姐要报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