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这么走了?你就让为父这样的身体从侧路爬下去?” 此时白鹤染已经坐到了软轿上,侍卫也已经将轿子抬了起来。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质问她的父亲,冷哼一声,“有些人对我不仁,我也就没必要太讲义气,父亲不就是喜欢从侧路上山么,那便再从侧路回
去,全当锻炼身体。做事嘛,不得有始有终,怎么来怎么回么。”
“你——”白兴言被堵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,有始有终?怎么来怎么回?“你也是从侧路上的山,你怎么不有始有终?你怎么不怎么来怎么回?”他大声地问着,一脸愤怒。
白鹤染的轿子已经调转方向抬着往外走了,她背对着白家一众人轻飘飘地扔下回答:“我一个小女子,讲什么有始有终。这些大道理只能留给你们大男人,好好感受吧!”
轿子抬远了,连带着老夫人和白浩轩的轿子也抬远了。红氏和白蓁蓁虽然没坐轿,但走的是正常台阶路,累不到哪去,连带着她们几个的丫鬟也跟着享了福,一块儿从正路走。
白兴言觉得自己的待遇还不如个下人,他堂堂文国公,怎么就把自己活得这么惨?
跟白兴言有同样感慨的还有叶氏,现在的叶氏不尽双眼全瞎,就连十个手指甲也被人生生拔了去,两只手包得跟粽子似的,每时每刻都要经受难耐的疼痛。 她曾经是何等风光,曾经在白府是多么的不可一世,她的丈夫爱她敬她也怕她,即便是老夫人也不敢给她半点脸色看,完全听凭她的摆布。上都城所有名流贵妇都羡慕她妒忌她,都在向她靠拢,她的
女儿白惊鸿更是活成了京都之传说,被誉为东秦第一美人。
她以为日子可以一直那么顺风顺水地过下去,可惜,自从白鹤染回来,一切全变了。
叶氏心里堵得不行,她的儿子还在大牢里,她的女儿毁了容,还有,事到如今,白鹤染还会给她治眼睛吗?最主要的是,眼下这下山的路,该如何走才好?
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,她上山都差点上没了命,这下山的路上还会有什么意外等着她?
她的身子直打哆嗦,身边双环搀扶着她,小声安慰:“夫人别担心,二小姐已经从前路下山去了,咱们只要慢着些,稳稳的走,就不会出事。” 远处,白花颜咬着牙跟小叶氏咕嘀:“凭什么她们就能走前路?我们就非得从侧路走?都怪父亲想出来的鬼主意,说什么从侧路上山。结果他自己设下的埋伏把自己给埋了不说,还要连累我们再从侧路
陪着他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