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侧路崎岖,上山时已经非常不好走了,不知道抬软轿下山能不能走得稳。万一不稳再摔倒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白兴言深吸一口气,是啊,下山比上山还难,人走都费劲,何况抬软轿。
这时,之前报信的那个下人又插了句口:“老爷,即便能抬软轿,咱们也在光明寺上留不住了。因为十殿下不但叫人封了前路,还让方丈准备清寺,所有香客一个不留。”
白兴言听得那个气啊,所有香客?除了他们这一行,还哪来别的香客?
“罢了。”他无奈地道:“走吧!路上都小心着些,注意点脚底下。”
终于,白家人启程下山。下人背着包裹行李,主子们互相搀扶着,一步一滑地又走回了上山时那条路。
白兴言体力不支,走得又慢又艰难。叶氏眼睛看不见,也走得十分坎坷。
可除去这些,更让他们提着心的,却是这条山路上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。
几天前才发生过人命,现在他们又走了回来,怎么想都觉得阴嗖嗖的,不但心里难受,脚底下也直往上冒冷气。再加上今儿个阴天,那种渗人的感觉就更加强烈。 终于,一行人步履蹒跚地走到了事发地点,白兴言的脚步顿了住,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自心头蔓延开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