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否则皇后这口气没地方出,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来。
她不再理会白惊鸿,转而又看向白兴言。就偏着头看,一脸的琢磨。
这种琢磨把白兴言给琢磨得心都哆嗦,他不知道白鹤染要干什么,要说什么,这一个眼神可以有千万种可能,是生是死,几乎都在她的一念之间。
君慕息也走了过来,与她并肩而站,一个一身戾气如地狱罗刹,一个温文尔雅如当空弯月清清明明。
白兴言有些恍惚,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二女儿还真是个美人胚子,同十皇子站到一起时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,可眼下跟四皇子站到一处,却也似金童玉女,无限般配。 可是这种美他欣赏不了,因为白鹤染的美貌中遗传了太多淳于蓝的影子,这简直就是个年轻复活般的淳于蓝,他只要看一眼就能想起当年初遇淳于蓝时的情景,就能想起当年那一桩桩绝不能为人知的
事情来。
他闭上眼,前额俯地,冲着四皇子磕了个头,“求四殿下宽宏大量,饶了白家这一回吧!”
君慕息不理会他,只拍了拍白鹤染的肩膀,微俯下身来同她轻轻地说:“如果不想面对,就不要面对,他们自作孽必不可活,无需脏了你的手。灵犀有些反应了,去看看她吧!”
白鹤染最后看了白兴言一眼,转身回到了君灵犀身边。她半蹲下来亲自托起君灵犀的脸,语调尽可能放温合地唤了两块:“灵犀,灵犀。”
君灵犀的确醒了过来,可是因为太疼了,两道秀眉一直紧紧地皱着,小脸也是一片惨白。 白蓁蓁看得心疼,直抹眼泪,白鹤染的鼻子也酸得厉害。她想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傻,竟用自己的命去替别人挡刀,可还不等她开口,就听到君灵犀微弱的声音传了来,是在同她说:“十嫂,你不要自责,给你挡刀是我自己愿意的,跟你无关。从小到大十哥最疼我,我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,也是他在下面接着我,结果我平安无事,他的胳膊却疼了半年才好。他好不容易才找着个媳妇儿,我就是舍出自
己的命不要也得把你给保住,不然我十哥就要孤单一辈子了。十嫂,别担心我,只要你没事我这一刀就没白挨……”
君灵犀说到这处,又晕了过去。夏阳秋赶紧道:“没事没事,疼晕过去了而已。伤太重了,麻沸散不太管用,没疼死已经不错了。”
白鹤染听得直皱眉,“你连封住痛感的针法都不会?”她简直惊呆了,“你到底怎么当上的国医?”
夏阳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