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东宫元对今生阁的向往,那是一个真正的医者对行医济世的渴望。她愿意看到这样的渴望,也为世间能够有如此渴望与品德的医
者而感到高兴。
所以她没有理由拒绝,但同时也不愿轻易跟太医院开这个口。如果只是要一位太医去为今生阁服务,于她来说没有实际意义,东宫元留在今生阁一辈子这话,也没有多大的约束力。 以东宫元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医术去到今生阁,那势必是要与已经定下的今生阁首医宋石有冲突的。她不想换掉宋石,因为她对宋石同样寄予厚望,但也不想错失东宫元,因为她的今生阁需要一个有社
会地位的人去撑场子。而东宫元身为太医,显然是再合适不过的。
这让她犯了难,一直到二人走进了昭仁宫她都没有再说话。
东宫元也没再追问,因为他知道白鹤染这是为难了。反正自己的诉求已经提过,公主答应,那是荣幸,公主不应,也是情理之中。
二人走回内殿时,天和帝身上的针阵正好到了时间。对于东宫元的出现,在场的人也没感到有什么意外,都以为是白鹤染从太医院请来的帮手。
只是白鹤染给天和帝拔针时,东宫元并没有上手,而是就站在旁边瞪着双眼睛仔细观摩,时不时手还学着白鹤染的样子动上几下,十足的学子模样。
江越明白了,小声跟陈皇后说:“看来东宫大人是来学艺的。这拿皇上当靶子学手艺,还真是破天荒头一份儿,多大的福份啊!”
陈皇后分析:“肯定是阿染点了头的,有心栽培这个东宫元。到也好,本宫也觉得她是该培养一批手下,不然大事小情的都要她自己上手,多累啊!” 江越点点头,又道:“不过这一培养,怕是太医院可就留不住东宫大人了。依奴才看,皇上的旧疾治完,公主殿下就该跟太医院要人了。怕是这事儿还得请示皇上,让皇上开个口,将东宫大人给要出来
。” 果然,江越猜对了,当白鹤染将针阵撤下,又将亲手碾磨的药嘱咐江越如何熬,怎么吃之后,终于跟天和帝开了口:“父皇的旧疾基本已除,这副药吃上三天就没事了。到是女儿这里有件事想请父皇给
做个主,帮女儿个小忙。”
天和帝舒展着筋骨,十分激动。他是习武之人,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,哪处有伤有处不舒服都十分敏感。所以他这会儿的真实感受就是:自己的陈年旧疾,真的好了。 “阿染你说吧,别说一个小忙,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