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告诉白鹤染:“是五小姐挑的事端,说奴婢擅自离府整夜不归,直接将奴婢堵在了前院儿。但她也只是骂几句难听的,还不至于打板子。谁成想正赶上老爷往前院儿来,听说奴婢一夜未归,直
接就赏下二十大板。好在吩咐下来人就走了,五小姐也跟着走了,管家悄悄嘱咐了手底下的人,奴婢这才没真正吃到亏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看向白鹤染的头发,“小姐这头发怎么还是潮的?早上洗过了?”
她摇头,“哪还有早上,我也是刚睡醒。昨晚困得狠了,坐在沐浴的桶里睡了一宿。”
迎春都震惊了,“桶里睡一宿,那不就是在水里泡了一宿么?这都没泡醒,小姐你真是……”她无奈地摇头,“走吧,咱们先回去,奴婢帮您把头发梳起来。”
白鹤染摆摆手,“头发不急。”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将那根千年寒冰簪拿了出来,“你随便给我挽一下,用簪子固定起来就行,咱们还是说这个板子的事。” 迎春一边给她挽头发,一边听白鹤染继续道:“既然是咱们的国公爷要打你,那这个事儿就好办了,这个仇也好报了。咱们也别费那个工夫跟他当面锣对面鼓,对那种人用不着按套路出牌,等到了晚上
,他怎么叫人打的你,你就拎了棍子也怎么打他。记住,要在泡水之前打,这样打完再泡水会更疼。”
迎春噗嗤一下就笑了,“小姐这招儿可真够狠的。”
她点头,无奈地感叹:“不狠怎么办呢?这年头,人不狠,站不稳啊!”
迎春深以为然。 头发梳好,白鹤染起了身,迎春以为她要回念昔院儿,可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去锦荣院儿的路。白鹤染将这一早上的事讲给她听,听得迎春直咋舌,“那个扫地丫头才跟了五小姐几天,居然就敢干这事
儿了?上嫡公主的院子里去找存在感,这……奴婢是该说她太嚣张还是该说她太愚蠢?这脑袋是让门挤了吧?”
白鹤染想了想,说:“可能是太把那白花颜当回事了。且先不说她们,刘宅那边怎么样?” “一切顺利。”迎春告诉她,“天刚亮那会儿十殿下从痨病村回来,说今生阁将药丸都发了下去,村子里所有人都吃了一颗,无一例外全部见效。十殿下说当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跪到地上,对着上都城的
方向,远远地给您磕头谢恩。今生阁会在痨病村那边守上五日,直到全部根除,再听小姐吩咐行事。”
白鹤染点点头,“默语呢?没跟你一起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