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白燕语拍拍她的手背,“当年你还太小,不记得是正常的。
况且文国公府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好去记的,忘了好,都忘了才好。”
白花颜点点头,不吱声了。
白燕语一声长叹,伸手往墓碑上摸索了去,“你说他给我留下了足够的念想,可那念想是什么呢?
念想全是我一厢情愿的追逐,是我给他缝了一个半成品的披风,也是我在一场宫宴上,眼睁睁看着我心怡的皇子变成了我的亲哥哥。
这样的念想,其实不要也罢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只微微发酸,到是没有多少眼泪了。
这些年眼泪早就流尽,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哭泣,而是成为了一种习惯。
习惯跟他说说话,习惯把凌王府的事情讲给他听。
于她白燕语来说,君慕丰是最好的倾听者。
“我就要嫁人了。”
她重新跪坐回来,开口呢喃,“哥,我要嫁人了,娶我的人就是我经常同你提起的那位。
我知道,你是乐意的。
我始终记得当年你跟二姐姐去退敌军,之后再没睁过眼,我的眼睛好像也随你去了。
那时候是他向我伸出了手,领着我一步一步往前走,这一走就走到了今天。
哥,你留给我那么多的嫁妆,终于要派上用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