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白骁时不时狂躁,看起来吓人,但防护设施都妥当,对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,直到几天后,一个早上,白骁端起自己吃饭的碗,突然说,吃。
对方很惊讶地抬头,看了看白骁,再看看碗,端起来示意一下,“吃。”
“吃!”
白骁很高兴,仿佛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学会说话,发出第一声交流的时候那样高兴,只是令人悲伤的是这个人是他自己。
话语虽然还有点含糊不清,但对方明显听懂了这个字,对方也很高兴,“吃!”
“吃!”
“吃吧你。”见白骁只说这一个字,她说了一句,低头吃饭。
“吃你吧。”白骁说。
“嗯?”她睁大眼睛抬头。
“吧你吃。”白骁说。
“”
“你吧吃。”白骁一字一顿,看对方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,举起碗道:“吃!”
“油炸了你。”她呲了呲牙,笑着摇摇头,低头吃饭。
吃完饭,她也没有急着收拾,而是坐在那里,双手撑着下巴,盯着白骁。
其实她早就知道这只丧尸保留了某种沟通的能力,比如学人唱歌,比如在地上胡画乱画,比如动作交流,甚至看书看文字。只是不清楚他保留的是感染前的那个意识,还是变成丧尸后重新活过来的?
她眨了眨眼,盯着那只丧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