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,“白,骁。”
“白小?小白?”她望着丧尸道:“这是你的名字吗?”丧尸有时候会语句颠倒,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白小还是小白,后者听起来更正常点。
“你。”白骁指了指她。
“我?我叫林朵朵。”她笑起来,轻咳一声,慢慢道:“朵,朵。”
“朵朵。”白骁说。
“对,这是我的名字。”她笑咪咪的,真神奇。
“朋友。”白骁又说。
林朵朵哈哈笑起来,“是的,朋友,我们是朋友了。”
朋友,多奇妙的东西。
林朵朵想。
吃完饭收拾好,她拿出了小本本和笔,望着远处安静的丧尸,低头记录。
第八天,它现在或许应该称他,他的恢复速度明显在加快,他记起了自己的名字,我不确定是白小还是小白,这说明,他属于感染后保留了部分(至少)意识和记忆,而变成丧尸后生出新神智的可能性相对变小。
他说出了‘朋友’这个词,真是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,很神奇,也许外公当初的猜测是对的,只是晚了一些时间。
.他不吃肉,我不知道这是他本能的厌恶还是有意在克制,但我猜测是后者,因为他看肉的眼神是直勾勾的,理论上这是比本身厌恶肉更好的消息,克制欲望是人类和野兽本质上的不同。
林朵朵停住笔,远远看了一眼棚子下面,她坐在门槛上想了一下,继续写:
中午时挖菜回来,我被财叔跟上了,它在院外徘徊了很久,白小他提醒我外面有危险,并且表现出一定的焦躁,看起来他并不认为他和丧尸是同类提到这我记起来一件事,前天发现他有保持卫生的需要之后,给他准备了洗脸盆,但是他洗脸的样子有点奇怪,现在想,他在洗脸时的动作,是在回避水中的倒影,他不想看见自己的模样?但前几天他明明还用动作表达出想要镜子的想法好吧,也许当时他想要的是梳子,只是我误会了。
过一会儿她把笔夹在本子里合上,抬头看看渐暗的天色,长出了口气。
外公嗯,如果外公还在,应该会很高兴,也很愿意和他做朋友。
想到那个喜欢安静的老头儿,和情绪稳定的丧尸做朋友的样子,她不由抿嘴笑起来,过片刻又叹口气。
她站起来回房间了,房门一声轻响,然后归于安静。
皎洁的月光洒在院里。
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