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也不愿走,不愿动,倒是你,真该想一下要去哪里。”
钱婶摆了摆手,指向院里的菜圃,“看看什么熟了,自己摘点。”
然后她就不说话了,在阳光下眯着眼睛,慢慢打开了林朵朵从城里带回来的帆布包。
白骁背着筐子没动,想让林朵朵拿点能当种子的东西,但没开口。
林朵朵好像和钱婶有些相似,又有些不同,钱婶是完整经历过灾难前后的一代人,林朵朵不是,但她也同样不想离开这里,也懒得种什么,只是一天天这么过着。
她们都想让对方离开这里,去找另一个出路。
村子里只剩她们两个了。
林朵朵摘了两个青瓜,扔在白骁背的筐里,打声招呼就准备离开了。
出了门,白骁回头望了一眼。
钱婶坐在屋檐下,门旁立着一杆步枪,静静地待在那里,不过四十多岁的人,看上去却更苍老一些,仿佛被遗落在时光里,又像在回忆往昔,灾难来临前的日子。
走远了一点,从这里看去,村子显得没那么破,只是死气沉沉的。
财叔依然游荡在村子附近。
“听村里人偶尔提过,钱婶以前和我母亲一样,灾难发生时,她也怀了孕,但是他们做的选择和我父母不一样。”林朵朵走在前面轻声道,“不然那个孩子应该比我小几个月。”
白骁背着筐往前走着。
“之前她和我提过一嘴,说要是年轻十岁,她就当我干妈了,我说现在也行啊,被她拒绝了。”林朵朵说。
“年轻十岁的话,她还能护着伱。”白骁远远看见了那棵大榆树,“但现在老了,她只能拖累你,所以她才拒绝吧。”
“你想让她去那个聚居地?”白骁问。
“她再这样下去,撑不了几年。”林朵朵说,“他们灾难前的人和我们不一样,一个人待着老得很快。”
白骁默然。
曾经在村子里守望相助的人们,只剩下她和年轻的林朵朵了。
暮气沉沉的院子,和逐渐老去的人。
榆钱有些老了,不过还能吃,只是口感没那么鲜嫩,白骁长得高,摘起来也快。
“榆树皮可以磨成粉,做成榆皮面。”白骁望着树皮忽然说。
“你要是想吃就自己磨,我隔壁那个院里有磨盘。”林朵朵道。
“能不能把二蛋带过去绑在磨盘上,把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