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,很多失去了希望的幸存者同样对我释放过善意,虽然只是对年轻人的。”
他望着远方,黄昏了,夕阳西下,夜鸟盘旋。
这让他想起了当初那个狂欢者,他已经记不得那个想死在路上的人的名字了,但记得那个黄昏,那个人指着远方盘旋的乌鸦,说没希望了。
即使这样,他依旧将一处生存狂曾经的储备地点赠予了这个年轻人,并祝年轻人一路顺利,即使年轻人不太信任他。
想死的,想活的,全都走在同一条路上。
“那拿铁链锁起来?”
“你正常点,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喜欢被拴起来。”白骁说。
“我觉得很多人会喜欢。”
“”
白骁望着下面看了一会儿,道:“养好伤就让她走吧。”
林朵朵道:“如果她再被人抓到,或者遇到那群人,我们这地方就暴露了。”
“但我没办法对没做过这件事的人下手。”
大概是那些人的影响,如果当初刚上路的时候,遇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郁明,而是在安全区外遇到的那两个人,可能他会变成另一种模样。
“你能吗?”白骁问。
林朵朵望着那个脏兮兮的拾荒者,一时没说话,过一会儿道:“她应该挺能干活的,冬天的时候你不是说抓个拾荒者回来作伴吗?”“我只是担忧你的精神状况,现在倒是不太担心了。”白骁说。
“为什么不担心了?”
因为已经没救了。
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,只留被渲染的像血一样的云彩。
林朵朵下楼了,丧尸独自坐在楼边吹着风。
其实不知道能活多久,在环境愈发恶劣的情况下,有些人会疯狂,有些人反而会更平静的接受一切。
晚饭林朵朵研究了一下采回来的荷叶,嫩荷叶焯水后拌了拌,意外的口感清爽,还带点清香,只是林朵朵对这味道没什么偏好,中规中矩吃了一点,丧尸吃了一大盆。
葛夏也吃了一些,狼吞虎咽,偶尔偷偷看一眼丧尸,她只是在惊讶丧尸也吃这个东西。
屋子里闷热,丧尸摇着扇子,林朵朵坐丧尸腿上,风吹过两人,林朵朵发梢随着他摇扇子的动作一晃一晃的。
看起来平静又和谐。
他们不出声,葛夏也不说话,像个闷葫芦,低头待在那里。
很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