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物扔在那儿不会淹死吧,你不把它挪挪地方。”
“它应该会刨水。”
“又没见过水,生下来就被你关起来了。”
“它能学会。”
好不容易有天赐的食物,相比于去干燥的地方,白骁相信它现在更快乐。
那只肥硕的变异老鼠顺着水出来,都被小怪物啃了。
现在把它牵走它肯定急眼,打小没吃过这么富裕的一顿饭。
丧尸擦干了身体,不愿再看炼狱一般的外面,反倒是林朵朵一直在隔着雨幕望着外面,仿佛对这一幕非常有兴趣。哗啦啦的雨声一直持续着。
厨房里倒是还存着不少东西,角落堆放的笋,还有昨天没吃完的荷叶放在灶台上,柜子上有二十多年前的罐头,还有水灵灵的苋菜,以及几块吊在灶台上的肉,油脂滑亮。
葛夏也拖着伤腿,她这个状态在楼下积水里趟一圈,伤口可能就会被感染。
林朵朵不能下楼了,起码在积水散去之前不能下楼了。
两个人类在孤独矗立的城市高楼上,外面,是压抑的乌云和遮天盖地的雨,风雨飘摇。这栋二十多年前的旧楼,仿佛一叶孤独的小船,在雨的海洋里飘摇、颤抖,随时都可能被淹没。
在葛夏的眼里,天堂和地狱不过一墙之隔。
站在楼上,看雨幕中的小怪物啃枯骨,吃被积水从洞穴里逼出来的怪物。
林朵朵给丧尸泡了一大杯芝麻糊,用手指在温热带点烫的水里搅匀了,黑乎乎的过期糊糊对白骁来说味道还不错。
她头发有些散,打着哈欠揉了揉额头,想要靠在丧尸身上咪一会儿,白骁揉了揉她脑袋,拿了个梳子给这只人类梳头。
葛夏一回头,就看见那个很大只的丧尸站在林朵朵身后,在给人类梳头发,她小小的,微抬着头,一身浅色宽松衣服站在那里,落在葛夏眼里却仿佛无比高大。
窗外暗沉的雨幕,显得她格外圣洁和庄严,像被遗落在昏暗天空下的天使。
葛夏忽然有一种想要跪拜的冲动。
她一瘸一拐走上前,俯身亲吻林朵朵的鞋子。
丧尸和人类都被吓了一跳,林朵朵爬上了丧尸的胳膊,“伱干什么?”
她差点以为老二也被感染成了丧尸。
没人知道这个自小流浪的拾荒者是怎么想的,等把她送回另一户关上门回来,林朵朵坐在窗前,白骁继续帮她梳着头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