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。
这人嗜好真怪!在屋子廊柱那居然拴着一只用铁丝卡住脖子的鼠,那鼠的面前有个盘子,里面盛着些许饭菜,那鼠也是饿了,虽然不得自由,吃得却急不可耐。
而那怪人则调转目光看向那鼠,同时他的肚子传来肠鸣阵阵,看来是饥肠辘辘。
就在那鼠应该已经吃了一会,那人突然蠕动身躯,忍着疼艰难爬向盘子,然后如恶犬般狼吞虎咽与那鼠抢食吃
闫小萤自问见过许多人间苦难,可没想到这曾经皇家龙气的居所,居然还有人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。
她已经猜到这人应该就是那位患有疯症的大皇子。
可这样的疯子到底顶着皇子名号,居然无人看顾被扔在这荒殿里自生自灭。
她方才在宫门下方看到有一处三寸见方的小孔,四周有油渍痕迹,应该是日常递送汤食的暗门。
尽忠说过大皇子狂躁,侍卫们应该是不想冒险被疯子捶打,不必入门接触,就可以传递食物。
依着那些侍卫懒散,这位皇子应该一日三餐不太应食。
她瞥见屋角处有许多细碎白骨,看那形状似鼠骨,被啃得十分干净。
这位大皇子虽疯了,却不傻,知道豢养老鼠留作备餐,免得自己饿死。
而那屋檐下面,也放着好几个破旧的花瓶瓦罐,显然是用来接雨水的。
就在这时,盘子里还剩一口米饭,可那人却不再风卷残云,只是忍着胳膊疼痛,挣扎坐起,用脚将盘子扒拉到屋角。
那里有一处鼠洞,而这一口剩饭,就是他钓鼠延续口粮的饵料了。
细细看去,这院落虽然落魄,可巧手制作的东西还真不少。
比如舀雨水的瓢,好像是龟壳磨制而成,那人脚上的鞋底掉了,居然用麻草搓绳再重新系上。还有些用家具改造自制的棍棒器具,都靠在窗下。
这荒凉宫殿,洋溢着山野隐居之人自力更生的气息。
落魄到这等田地,日子还过得锅碗瓢盆,荤腥俱全,有模有样,还真有点叫人佩服。
他要不是差点溺死阿兄的狂徒,小萤差点就要出口赞叹了!
既是疯子,没法再审大皇子差点淹死阿兄的往事。
说到底,他跟阿兄凤栖原一般,都是困在这宫墙里的可怜人罢了。
就在闫小萤四处探看的功夫,终于在宫墙一处角落里看到了那异种兰草“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