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景王羞恼的道,“母妃,表叔竟让我滚蛋。”
“你父皇的对手是谁?”卢靖妃问道。
景王一怔,“不是草原异族吗?”
他发现母妃面色铁青,脑子里的轴转了过来,恍然大悟,“是臣子。”
“与民争利,那个所谓的民,便是士大夫,是豪绅,是你父皇的对头。你这个蠢货,却和你表叔据此争执,滚!”
景王幡然醒悟,苦笑行礼,“母妃,如今表叔恼火了。要不,以后我疏离他些就是了。”
“你觉着疏离他无所谓?”卢靖妃问道。
“表叔看着就是个平庸的。论大才,我不缺他这等才情的人。论宠爱,母妃在后宫说一句话,比表叔管用十倍百倍,我何苦去看他的冷脸?”
卢靖妃拿着茶杯就想扔他,景王惊讶,“母妃,难道我说的不对?”
“你父皇对蒋庆之可比太子亲热?”
“远不及。”毕竟那是亲儿子,而且是太子。
“那么,你可算算你父皇最近召见蒋庆之的次数,再算算你父皇令人去太子那里探问的次数。”
景王一怔。
“不用算了。”卢靖妃叹道:“最近你父皇召见蒋庆之九次,令人探问太子六次。你以为,这是为何?”
“难道是”
“表兄弟的亲情固然有之,可更多的是,蒋庆之有才。你父皇聪明绝顶,却对这个少年如此看重。
这等大才,你却说他平庸。我想尽办法想让你与他亲近。而你却想疏离他,你,你想气死我不成?”
卢靖妃面色惨淡。
这时,有人进来禀告。
“太子那边令人送了礼物去蒋家。”
景王面色一变,回首问,“是哪个蒋家?”
他心中还有一丢丢侥幸心。
希望是别的蒋家。
来人说,“鸣玉坊蒋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