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炳。有人递了陆炳贪腐的证据给夏言,夏言拿了给陆炳看。陆炳跪地哀求夏言这才放过了他。”
晨曦从东方散漫开来,透过庭院,照在了屋内。
铜镜中的老人看着更清晰了些,脸上的笑容,竟然狰狞。
“夏言那个蠢货,既然要收拾陆炳,那就该一棍子打死。他却觉着自己手握陆炳贪腐的证据,此后可为要挟。却不想想陆炳何等人。”
“此后陆炳便投向了夏言的死对头严嵩。公主,你让我莫要掺合,可这等大好机会,我若是错失了,就算是到了地底下也会悔青了肠子。”
镜中的老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,“严嵩和陆炳联手,一明一暗,加上老夫,三人联手,这朝政,这权柄谁还能夺了去?可夏言不死,终究是心腹大患。”
崔元看着画像,“本已筹谋好了,要弄死夏言。可没想到,半路杀出来一个陛下的表弟,竟然对夏言颇为友善。我知道,我知道”
崔元突然神色激动,呼吸急促,走到画像前,喘息道:“我知道你定然要说那少年不一定会为夏言说话,可凭什么?”
崔元挥舞双手,“我为陛下立功无数,这才有了今日的宠信。可那少年一来,就被陛下看重,隔三差五召见。比对自己的儿子还亲。凭什么这一切不是我的?为何!”
“这不公!”
崔元气喘吁吁的看着画像,良久,神色温柔的摸摸画像中女子的脸颊,“公主,我答应你,只要弄死了夏言,赶走蒋庆之那个贱种,我便远离严嵩”
清晨,陆炳进了锦衣卫。
“指挥使。”
朱浩跟在身边,“昨夜王新田的女人直至子时方带着孩子回去。”
“蒋庆之可有应对?”
“蒋氏大门紧闭。”朱浩笑道:“他若是敢驱赶,便会激起公愤,工部的官吏一人一口唾沫,能淹没了长威伯府。”
“莫要轻敌。”陆炳神色轻松。
“指挥使放心。”朱浩止步,看着陆炳进了值房,他站在外面嘿嘿一笑,“大晚上夜深露重,那女人也心狠,竟然让王新田的孩子一直跪着。”
陆炳淡淡的道:“那些都是王新田前面娘子生的孩子,她自己并无所出。”
“难怪。”朱浩叹道:“别人家的孩子,总是死不完。”
陆炳在值房里看了消息,选了重要的,随即进宫禀告。
“陛下可醒来了?”殿外,陆炳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