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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的几道菜做好,蒋庆之令人弄了果酒来,开饭。
“开饭了。”
有人大喊。
接着,脚步声急促而来。
嘉靖帝莞尔,“别人家是钟鸣鼎食,你这里倒好,扯着嗓子喊。”
一顿饭吃的嘉靖帝心满意足,最后打着嗝,“早饭吃多了。”
呵呵!
我信你个鬼。
蒋庆之也不揭穿。
饭后,嘉靖帝‘视察’了蒋家,对长威伯简朴的生活作风表示满意,但
“没个规矩。”嘉靖帝摇头,“谁干什么,谁能进何处,不能进何处,这些都要立规矩。谁管家?”
富城满头大汗出来,“见过陛下。”
“宫中出身?”
“是。”富城说道:“奴是嘉靖二十一年出的宫。”
那一年几个宫女差点把嘉靖帝勒死,随后的清洗中,嘉靖帝放了不少人出宫。
“既然是宫中人,为何家中弄的没了规矩?”嘉靖帝问道。
富城看了蒋庆之一眼。
蒋庆之笑道:“这倒不怪他。臣随意惯了,那等规矩森严的活法,臣过不来。”
嘉靖帝看了他一眼,“为何?”
“有人喜欢看着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,如此就觉着活的有意义,臣更喜欢自由自在。”
“自由自在啊!”
这个词对于嘉靖帝而言就是奢侈品。
他看着眼前的少年,不禁想到了当年第一次进宫的自己。
那时候,他也是这般踌躇满志,意气风发。
一晃眼,四十多了。
“家里也没个捡拾,”嘉靖帝越看越不满。
蒋庆之干笑着。
“你这家中缺人。”嘉靖帝负手道。
“不缺啊!”蒋庆之说道:“臣就一人,当下的仆役绰绰有余了。”
“朕说的不是仆役,是女人!”
这是要说亲?
蒋庆之想到了卢珊儿,延展开来,那些权贵家的小娘子大多也是这等性子吧?
这等贵女不是他蒋某人的菜。
“陛下,臣不急。”蒋庆之赶紧婉拒。
嘉靖帝黑着脸。
然后,他突然问道:“听闻你与夏言在通州城外相遇,你觉着此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