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在琢磨蒋庆之的话,也在苦恼自己的困境。
“昨日我碰到了兵部的一个熟人。”
“说重点!”朱希忠不耐烦。
“是。”幕僚说道:“那人说,听闻国公与长威伯交好,可见国公目光如炬呐!外人都说成国公府吃老本,可国公竟有此等识人的眼光,国公府再度崛起之日,不远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朱希忠被这个马屁拍的浑身舒坦。
幕僚低头,“那人说,长威伯在南边的军功货真价实。”
“嗯!”朱希忠一怔,“那些老兄弟不是说多半是陛下为自家表弟脸上贴金,好封爵吗?”
幕僚叹息,“那人说,有人想给陛下添堵,便让人去南边查探消息。前日才回报。
长威伯被押解去台州府,半路遇到倭寇屠村,随行军士胆寒想逃,是长威伯说动了他们,设下了什么空城计。
随后长威伯独自上前震慑倭寇,令人在后方装作千军万马
倭寇溃逃,长威伯反客为主,令众人追杀,斩杀二十余真倭。”
朱希忠轻咦一声,坐直了身体。
“地方千户所姗姗来迟,长威伯再度说动领军千户官,设下了圈套,引得倭寇主力上岸。随后伏兵四出大败倭寇。”
幕僚抬头,发现自家东主已经呆住了。
“我滴个乖乖,我那老弟,竟真是文武双全?”朱希忠抹了一把胡须,“老子就说最近老是做美梦,这是祖宗欢喜呢!”
幕僚笑道:“国公,长威伯立下此等军功却从不显摆,这要么是虚怀若谷,要么”
“要么便是觉着此等军功不值一提。”朱希忠双目中异彩连连。
“国公,要待之以诚呐!”幕僚提醒他,“此等人杰,若是用那等利益交往的手段接近,我担心会渐渐离心。”
朱希忠用手搓搓脸,“大不了老子拿他当亲弟弟就是了,我有的,便有他的。”
“正该如此。”
这时,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“公子,那刘厨子”
“其心不纯,不可用,退回宫中。”
“是。另外,宫中令人来学艺,老奴大胆,觉着公子该收着些。”
朱希忠点头,觉得富城此人稳重,就算是在国公府上,也能得重用。
少年那清越的声音传来,竟带着不屑之意。
“老富,不要鼠目寸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