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有人进来,“崔驸马那边有人来报信,蒋庆之力挺张达。”
几个老友举着酒杯,突然就笑了起来。
“老仇,你这是得罪了长威伯?”
“否则他怎会卡在这个时候出手?”
仇鸾脖子上青筋蹦跳了一下,“老子从未见过此人。这个贱种娘的,见到他,老子定要”
“定要什么?老仇,蒋庆之是陛下的表弟,难道你还敢当众饱以老拳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众人大笑。
仇鸾也笑了起来。
每个人都不以为意,甚至觉得可笑。
“严嵩、崔元在明,陆炳在暗。倒张之事筹谋已久,蒋庆之出手,晚了。”仇鸾眼珠子有些泛红,多年军中生涯积蓄的狠意涌上来。
“可他为何出手?”有人问。
众人不解。
仇鸾把筷子拍在桌子上,“那贱种与崔元、陆炳交恶,这是在针对他们。”
“老仇却池鱼之殃,何其冤枉!”
众人笑了起来。
“冤枉不冤枉的,老子不在意。”仇鸾拿起酒壶,仰头就灌。
“好酒量!”
“豪气!”
一壶酒被他喝完,下巴和胡须上都是酒水。
仇鸾把酒壶丢在桌子上,起身,目光睥睨。
“等老子坐镇大同后,当让蒋庆之知晓,纸上谈兵的小儿,也配与老子相提并论?”
“蒋庆之和严嵩等人斗起来了。”
作为宠妃的兄长,在京城权贵圈中,卢伟就像是一个暴发户,被老牌权贵们看不起。但卢伟会做人,多年下来,交际圈渐渐扩张,消息也灵通了不少。
今日他宴请一个权贵,微醺后,权贵举杯,似笑非笑的说了这番话。
“嗯!”卢伟默然。
“听闻你看好蒋庆之,我便提醒你一句,那人,太过轻浮。”权贵干了杯中酒,把玩着酒杯,“严嵩、崔元、陆炳,此三人是陛下身边心腹的心腹。可那位长威伯倒好,第一次进朝堂便与这三人针尖对麦芒,唯恐自己的敌人不够多。
老陆,咱们交往多年,我这才提醒伱。离他远些!”
严嵩三人加起来,堪称是权倾朝野,蒋庆之竟敢和他们为敌卢伟神色平静,可心中却宛如泛起惊涛骇浪。
“是何事?”
“大同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