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,先观察了一番,然后和鸟主人开始讨价还价。
“七十贯,一文不少、”鸟主人看出蒋庆之是个鸟中菜鸟,态度冷淡,大有待价而沽之意。
蒋庆之的钱大多准备投进生意中,七十贯太多了些。
一番砍价,鸟主人寸步不让。
妈的!
蒋庆之没时间和他磨洋工,心疼的准备答应。
“哎!王老二,你昨日可是说六十贯就卖了。”
先前喝酒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蒋庆之的身边,“这是我兄弟,怎地,想诈他?”
行家来了,鸟主人面色难看,坚持了一会儿,最终以五十九贯成交。
蒋庆之又问了些养鸟的细节,和男子约好下次鸟市再聚的时间,这才回家。
回到家中,富城问窦珈蓝如何。
“我现在相信,就算是失去陛下的信重,伯爷依旧能活的风生水起。”窦珈蓝由衷的赞道。
富城得知经过后,笑的越发得意,“当初我一看到伯爷,就知晓这是一块璞玉。”
帝王必须有自己能控制的牢狱,诏狱便是。
锦衣卫诏狱,按理该独立于锦衣卫系统之外。但架不住陆炳深得嘉靖帝信重,故而被纳入了自己的管辖范围内。
李敬作为副百户,诏狱的日常管理就是他在负责。
古板,这是锦衣卫上下对李敬的认知。
古板,一丝不苟这样的性子才能让陆炳放心。
每日卯时初起床,耍一趟刀法,吃早饭,卯时末准时出现在诏狱中。
七年,除去休沐之外,每一天都是如此。
今日休沐。
李敬大清早起床后,在院子里逗弄了一会儿自己养的鸟儿。
吃完早饭,他提着两只鸟笼去西市旁边的鸟市。
“老李来了。”
“嗯!”
在这里,身份是最不值钱的。
最值钱的自然是鸟儿。
李敬在此刻恍若变了一个人,精神抖擞,目光炯炯,指点着那些鸟儿,意气风发。
午时,李敬便在边上的酒肆用饭。
他自斟自饮,颇为惬意,这时一个少年提着鸟笼进来。
鸟笼是新的,而且看着编织的颇为粗糙,可见是新人。
不过,鸟笼中的画眉鸟却一下就吸引住了李敬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