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了表叔的好东西,总得做些事吧!”蒋庆之斜睨着他。
“表叔只管吩咐!”朱载坖就差胸口碎大石了。
蒋庆之说道:“听闻陛下准备令人去诏狱呵斥夏言?”
嘉靖帝是骄傲的,就算是要弄死夏言,也会先让这位老战友心服口服。
“是,好像准备派個身边人去。”朱载坖喝了一口小米粥,舒坦的决定没事儿就来表叔家蹭饭。
“你去!”
“啥?”
“你屁事没有,那么,就跟着去一趟。”
“为何?”朱载坖不解。
“见世面。”蒋庆之说道,“你在宫中坐井观天多年,不知天高地厚。去看看诏狱,对你有好处。”
“听闻很臭。”朱载坖不乐意。
“臭,伱才会有敬畏心。”
朱载坖哦了一声,觉得这是表叔安排的功课。
回到宫中,他去请见嘉靖帝。
“去诏狱?”
“是。”
隔着一堵墙,朱载坖说道:“儿臣最近时辰出宫,越发觉着以往坐井观天。”
“那为何要去诏狱?”
“表叔曾说,人要有敬畏心。儿臣觉着,自己少了这个。”
当看到诏狱中那些人犯的凄惨后,敬畏心就会油然而生。
“也好。”
等裕王走了之后,嘉靖帝说道:“太子在,老三老四就该老实些。朕一直担心他们兄弟相残。敬畏心,敬畏心”
黄锦看到嘉靖帝神色复杂。
好似怅然,又好似愤怒。
“庆之这娃”嘉靖帝闭上眼,“让朕,为难。”
“陛下令人去诏狱呵斥夏言。”
消息传到了直庐。
陆炳和崔元去寻严嵩。
“我刚知晓。”严嵩老脸潮红,觉得今日总算是能快意恩仇了。
“陛下这是要杀人诛心!”崔元阴笑道:“先令人把夏言的罪状一一指出,令他哑口无言,随后下令处死老陆,陛下会如何处死他?”
陆炳的呼吸有些急,他想到了那年自己受贿的证据被夏言拿住,他跪在夏言身前,苦苦哀求的屈辱,不禁双拳紧握。
大仇得报!
大仇得报!
他一字一吐的道:“西市,斩首,悬首示众!”
“痛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