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欢喜不胜。老奴在宫中多年,见多了那些得意洋洋的新贵。可此等人用不了多久,便会黯然无声。唯有那等稳扎稳打的,不显山露水的,方能富贵延绵。”
“富贵?”蒋庆之笑了笑,“我不稀罕。老富,你可信,若是我想富贵,无需来京城,在苏州府只需两三年,我便能富甲一方。若是五年,我当可富甲天下。”
后世多少商业手段,放到此时来,能让此刻的商人目瞪口呆。
“是。”富城想到了家中的生意,“咱们的牛肉生意倒是做起来了,贾潜隔一阵子送来账本,老奴晚些便给伯爷送来。”
“你知道,我不在乎这个。”蒋庆之拍拍富城的肩膀,“你办事,我放心!”
他走到了大树下,仰头透过斑驳的枝叶缝隙,看向月色。
身后,富城说道“伯爷如此信任老奴,老奴当竭尽所能,为伯爷把这个家看好。”
蒋庆之摇头,“是我们的家。”
烟头在夜色中闪亮了一瞬,就如同此刻富城的心。
渐渐明亮。
兵部。
陈堡带着名册来了。
兵部接待的官员好奇的看着这位纨绔子弟,只见他面色黝黑,走路带风,站定后,身体笔直。
这还是那个老陈家的纨绔?
“下官奉命送来名册,这些人皆是我虎贲左卫淘汰的将士,还请兵部另做安排。”
陈堡干净利落的交代完毕,转身想走。
“哎!”
官员叫住他。
“怎地?”陈堡回身问。
官员说道:“这么些年,兵部可没接收过所谓的老弱病残。你虎贲左卫就算是有这等人,自己养着,每月该有的钱粮又不欠你们的。怎地,送到兵部,难道兵部是养济院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值房里官吏都笑了起来。
最近宫中传出些话来,说诸卫糜烂多年,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视而不见,可见都是饭桶。
兵部上下为此恼火不已,但不敢把矛头对准宫中,就压着火气,等机会收拾那位长威伯和虎贲左卫。
今日陈堡来,便是撞在了枪口上。
陈堡身后走出一个文书,说道:“兵部管着诸卫,虎贲左卫有老弱病残,也是兵部当初指派的人。兵部送来的人不好,自然该退回兵部,这话,可错了?”
官员冷冷看着文书。“你一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