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部只需动点谁也挑不出毛病的小手段,就能让虎贲左卫欲哭无泪。
整肃?!
老夫让你铩羽而归!
瞬间,王以旂眼中闪过精光。
“胡闹!”
嘉靖帝喝道。
胡闹?
这话怎地像是呵斥自家孩子?
蒋庆之是带着人毒打兵部官吏啊!陛下!
这不是胡闹,是犯法!
“陛下”王以旂惊愕。
嘉靖帝看着他,眼中多了厉色,“兵部为何不接收虎贲左卫的老弱病残?”
王以旂:“”
“兵部当初为何选了那些老弱病残进诸卫?”
嘉靖帝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。
“兵部,为何视而不见?!”
这些都是惯例,臣只是萧规曹随王以旂缓缓跪下,“陛下,臣罪在不赦。”
不只是兵部,六部,乃至于各处衙门都有许多问题。没人揭开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这便是击鼓传花,最后问题在谁的任上暴雷,谁就是倒霉蛋。
“你以为朕对这一切一无所知?”嘉靖帝看了蒋庆之一眼,见他正好整以暇的欣赏一尊神像,右手忍不住化掌为拳。
“如今京城诸卫脸都不要了!”嘉靖帝的怒吼回荡在西苑中。
直至许久,他才止住火气。
“虎贲左卫整肃,是朕的意思,兵部若是阻挠,朕只问着你王以旂!”
“是。”王以旂浑身大汗告退。
“还有你。”嘉靖帝围着蒋庆之走了几圈。
蒋庆之心中发毛,但却不惧。
“朕知晓你有别的法子能让兵部付出代价,为何偏生要动手?”
蒋庆之愕然,“成国公在军中很是谨慎,臣担心”
老朱,兄弟拿你来档个箭,别介意。
“担心朕会猜疑?”嘉靖帝冷笑。
“陛下睿智。”蒋庆之苦笑。
“瓜娃子!”
嘉靖帝用安陆土话骂了蒋庆之一顿,“滚回去。半月为期,半月后朕若是看不到一个脱胎换骨的虎贲左卫,你便娶了卢珊儿吧!”
这一下点中了蒋庆之的死穴,他为之变色,“陛下,万万不可啊!”
只是想想和那个傲娇娘们过一辈子,蒋庆之宁愿被鼎爷一波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