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裕王和景王,皇长女求见。”
嘉靖帝问道:“他们这阵子不是跟着庆之在虎贲左卫玩的不亦乐乎吗?怎地来了?”
黄锦笑道:“陛下,外面日头毒辣呢!宫中有冰,虎贲左卫别说是冰,冷水也没半杯。”
嘉靖帝眯着眼抬头,眼睛被光线刺痛。
“那侍读赶出去。罢了,若是驱逐他,太子那里必然会惶然猜测朕的心思。思伤脾,忧伤肺。过一阵子,让此人去云南为官。”
“是。”黄锦记下此事,等过一阵子自然会提醒嘉靖帝。
“父皇。”
三小只来了。
嘉靖帝含笑看着他们走来,突然变色,“速速进去。”
二龙不相见,见则必有一伤这是陶仲文说的。
陶仲文是嘉靖帝信重的道人,嘉靖帝早年子嗣多夭折,让他和蒋太后伤心之余,也开始信奉这些。
他犹豫了一下,右脚几度进退,最终站定,“上次朕与老三老四吃了一顿饭,二人安然无恙,今日就破个例。”
于是,裕王兄妹三人愕然发现,嘉靖帝竟然在殿外等着自己等人。
“老天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!”
裕王嘀咕。
“说什么呢?”老父亲板着脸,看到长女后,又笑了起来,“寿媖今日怎么不高兴?”
朱寿媖这阵子往来于嘉靖帝和蒋家,以及虎贲左卫,每日活动多了,太阳晒多了,身体也好了不少。
她噘着嘴儿,“父皇,表叔不让我们去了。”
“为何?”嘉靖帝不解。
这时有人来禀告,黄锦过去问了,回来说道:“陛下,就在午前,长威伯突然发作,令人抓捕周围观看虎贲左卫操练的眼线。”
原来如此,嘉靖帝何等聪明,马上就明白了,“庆之那娃是要鼓捣什么,不给人看。罢了,不看也罢。”
黄锦干笑道:“陛下,宫中派去的人也没回来。”
嘉靖帝一怔,“为何?”
“说是也被抓了。”黄锦苦笑,“长威伯吩咐,关七日。”
打狗看主人啊!
长威伯你这是飘了吗?
黄锦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番,宫中的人,你还是敬着的好。
嘉靖帝蹙眉负手,缓缓说道:“细柳营故事有意思,朕,越发期待操演的那一日了。”
父子四人随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