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崔元时,他放下道书,冷冷看着此人。
“陛下!”
崔元噗通一声跪下。
这种跪法很讲究手艺:必须是浑身放松跪下去,任由身体重量全数压在膝盖上,才能发出这种动静。
如此,才能展示下跪者惶然的情绪,和任由帝王宰割的忠心。
“臣,真不知什么神光。”崔元愿意发毒誓,“若昨夜真有神光,臣甘愿身败名裂而死!”
嘉靖帝甩甩拂尘,“书房,是个好地方。”
云山雾罩的皇帝,又回来了。
你得猜他只言片语里的蕴意。
猜对了,不一定有奖。
猜错了,一定有雷霆。
又是神光,又是书房走水你驸马府昨夜事儿真多。
崔元呆立原地。
他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你说没神光,好,那么,怎会如此凑巧书房就走水了?
难道真有神光崔元仔细想想,觉得自己最近没什么神异的发现啊!
“怎么。”嘉靖帝淡淡的道:“凑巧了不是?”
崔元嘴唇颤动,缓缓低头。
“臣,垂死之人,万万没有异心,请陛下明察!”
大清早,窦珈蓝就拽住了孙重楼,“昨日半夜你去了何处?”
孙重楼看了正在练刀的少爷一眼。
富城干咳一声,“不该问的,别问。”
窦珈蓝点头,随即开始操练。
孙重楼看了师父一眼,“师父你也别问。”
“我何时问了?”
富城没好气的道。
对于蒋庆之来说,此刻这个世间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,便是孙重楼。
在原身杀人被抓后,唯有孙重楼甘愿跟随。
那一路若无孙重楼,长相俊美,却格外孱弱的原身,早就成了那些发配人犯的禁脔。
所以,昨夜要动用手电筒的蒋庆之,想都没想,就只带着孙重楼去夜袭驸马府。
操练完毕,富城把孙重楼拉到边上,“伯爷信任你是好事,记住了,此后伯爷单独带着你行事,无论谁问都不可说。哪怕是我。”
“我连多多都不说。”孙重楼坚定的道,见富城瞪眼,就挠头,“要不,以后我睡觉就用布条把嘴绑住?”
“喵!”
多多不知从哪钻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