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摸不清蒋庆之究竟把虎贲左卫操练到了何等境地,我等如何应对?”陆炳呛声。
“其实,你们都忘了一件事。”严世蕃等二人看向自己,才说道:“操演的如何,陛下可知如何评判?”
陆炳和严嵩面面相觑,都笑了起来。
严世蕃揉揉独眼的眼角,“陛下不通兵法,不谙战阵之道,还不是那些武勋和武人说什么就是什么?”
“是啊!”严嵩慈爱的看着爱子,“发动些人,到时故作疑虑,评价给高一些就是了。”
“陛下聪明绝顶,却喜猜疑。越是这等故作顾虑,越能令陛下猜测虎贲左卫是否只是个花架子。”
陆炳笑道。
他由衷的赞道:“东楼不愧是小阁老。”
严嵩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抚须笑道:“若此事能成,明日我自会令人进言,虎贲左卫不堪大用。诸卫当抓紧操练,不可懈怠。”
一句话:诸卫整肃,失败了。
那么,一切照旧。
如此军中将领必然对严嵩一党心生好感,对多事儿的蒋庆之暗恨不已。
“这手,妙。”严世蕃赞道。
父子二人相对一笑。
陆炳眸中闪过阴郁之色,随即平静的拊掌赞道:“元辅这一手极妙。”
是日,道爷难得早起早睡。
是日,崔元令人给严嵩传话。
“驸马说了,把蒋庆之踩入泥地里,方能解恨。”
“明日虎贲左卫就操演了。”卢伟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。
毕竟,这是卢氏第一次尝试和人结盟。
在卢伟看来,蒋庆之这个盟友插手军中,若是成功,必然前程远大。若是失败,景王就失去了军中支持。
“三娘子,明日虎贲左卫操演。”
向谨进了书房。
正在看父亲书信的沐舒抬头,“我已经请卢靖妃请示陛下,明日观战。”
向谨双手合十,“长威伯是个好人,希望明日能一鸣惊人。”
第二日,凌晨。
蒋庆之早饭吃了一个大花卷,外加一碟子肉菜,豆浆一碗。
吃完,他感受着这个年轻的身体里渐渐增加的活力。
“伯爷!”
富城带着家仆们列队送行。
“那么大的阵仗。”蒋庆之莞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