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!
巨大的声音令人觉得高台都在晃动。
随即,阵列沉默。
一动不动。
朝阳从天边升起,把阵列中的甲衣映照的分外光明。
反射的光芒映照向四方。
放眼看去,虎贲左卫的将士们恍若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甲衣。
一双双平静的眸子看向高台上的皇帝。
嘉靖帝点头,“气势不俗。”
朱希忠笑道:“陛下,这阵列比京城诸卫强出了许多。”
不要脸的老纨绔陆炳心中冷笑。
嘉靖帝不置可否的道:“听闻京城诸卫成了看门狗,朕不信。”
边上的将领和武勋们齐齐看向蒋庆之。
正是此子揭开了军中的许多弊端,据闻蒋庆之说京城诸卫连看门狗都不配做。
今日,大伙儿就看看你操演的虎贲左卫如何。
若是花架子,对不住了。
大伙儿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。
你贬低我等,就别怪我等反击!
嘉靖帝仿佛没看到那些人眼中的怒火和期待,“今日朕来了,便看看这阵子操演的如何。开始吧!”
“领命!”
朱希忠和蒋庆之躬身行礼。
随即二人相对一视,蒋庆之点头,示意朱希忠来。
但朱希忠苦笑,摇头。
他可以发号施令,可虎贲左卫是蒋庆之一手操练出来的,后续若是有些什么问题,他可没法临机应变。
此次整肃虎贲左卫,是朱希忠第一次尝试插手武事,也是多年来成国公一系尝试重走祖宗的老路。
只能成功,不能失败。
否则,多的是人会压制他。
蒋庆之点头,明白了他的顾虑。
“陛下。”蒋庆之说道:“若只是操演阵型,臣觉得更像是花架子,看不出我虎贲左卫的实力。”
严嵩一党中的武将刚想提出这个质疑,没想到蒋庆之竟然主动说了。
那武将看向严嵩,心想元辅,咱们怎么办?
严嵩也没想到蒋庆之会自曝其短,他不是武将,于是干咳一声,“今日在场的大将不少,窥一斑而知全豹。”
这马后炮放的格外响亮。
蒋庆之却无视了他,继续说:“臣准备把虎贲左卫分为两军,对垒厮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