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起而攻之。”
“可他依旧去了。义无反顾。”嘉靖帝叹道:“庆之这是为了大局,为了朕而赴险。”
道爷是个恩怨分明的人,更是个极为护短的人。
眼中冷电闪过,道爷吩咐道:“黄锦。”
“陛下。”
黄锦上前。
“你代朕去苏州府,拜祭舅父!”
消息传出去,卢伟拊掌大笑,“陛下对长威伯何其看重,爱屋及乌。我果然是选对了盟友。”
而暂居京城的沐舒得知消息后,叹道:“我本以为自己高估了些长威伯在陛下眼中的地位,没想到,是低估了。”
陆炳在家中静室里喝的酩酊大醉,醉后砸烂了一屋子的东西。
严世蕃默然良久,对严嵩说道:“爹,让人去大同,让徐立和大同咱们的人出手,务必要让蒋庆之此行无功而返,最好是铩羽而归。”
严嵩点头,“可惜了胡宗宪,此人我本想再磨砺一番,可惜了。”
“胡宗宪?”严世蕃却不知此人。
“胡宗宪此人有才,且机敏。”严嵩说道:“若是他没出事,此次便能主持此事。可惜了”
胡宗宪当初在大同近乎于监军,逼迫张达出战兵败后,京城震怒,大好前程被一抹而光,如今在大同府担任文书。
就像是后世的大佬,一朝被处置,成了办公室打杂的文秘。
胡宗宪还不是此后那位名震东南的抗倭名臣。
张达平安落地,继续留任大同,曾逼迫他出战的胡宗宪就成了过街老鼠。
公事多的做不完,而且处处都是小鞋。众人就在等着胡宗宪低头的那一天。
可胡宗宪却突然变了。
“今日可有人想弄死我!”
胡宗宪拎着酒壶走进值房。
值房里的小吏和吏目愕然。
“这人怎地成了一滩烂泥?”
是的,胡宗宪选择了躺平。
要么弄死我,要么,就无视我。
有人请示张达。
“装疯卖傻?”张达冷笑,“盯着他,老子要让他在大同憋屈一生。”
于是胡宗宪就成了大同府最为与众不同的一个文书。
大清早,别人在做事儿,他在总兵府大门外喝酒。
喝的醉眼惺忪,见到十余俺答的勇士护卫着使者陈品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