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我军来袭,张达惧战不出,后来不知为何出战,被我军击败。此次他若是敢出战,我便遂他的意。”
沙亦不狞笑道:“可我料定,上次大败后,明人已然胆寒。而证据,便是此战。百余骑出击,能击败我两百余骑,可见那是大同镇明军精锐中的精锐。就那点人马,我一路军便有千余骑,他可能撼动?”
“我虽分兵十路,可明军就算是倾巢出动,想单独击败我一路却也不易。只需坚持,其余九路便能迅速来援。突袭明军。如此,明军必败!”他沉声道:“这一战,务必要让明军丧胆!”
文官抚须微笑,“把此战结果告知将士们,就说,张达以万余骑围困我两百游骑,我军杀敌无数,剩余十余骑破围而出。可鼓舞士气。”
“妙极!”沙亦不大喜,“速速去传话。”
随后,敌军士气果然大振。
蒋庆之驻地。
大堂装饰的富丽堂皇,蒋庆之有些不习惯。不过,看到几幅字画,难免用后世人的眼光评估了一番,觉得至少能在后世京城的三环内买个老破小。
“击败敌军后,下官领军一路追杀,直至遭遇敌军大部游骑,人数约七百。”
陈集禀告完毕。
“七百游骑,那么,随后的大军,至少上万。”张达是宿将,这方面经验丰富。他分析道:“敌军皆是骑兵,来去如风,不好防备。”
“固守吧!”有人建言。
“是啊!否则一旦出城被缠住,骑兵还好说,步卒却不好撤离。”
众将议论纷纷,徐立没说话,只是在观察着蒋庆之。
而胡宗宪也是如此。
“说完了?”等众人说完,蒋庆之一拍案几,霍然起身。
“我来之前,朝堂之上曾有议论,有人建言如往常般斩杀使者,为三堡死难军民复仇。”
诸将深以为然,觉着这是应有之意。
“可本伯却建言,无由而杀使者,大可不必!”蒋庆之说道。
原来不杀使者是你的建言?
诸将暗怒,心想伱倒是大方,可三堡死难的将士何以瞑目?
“有人问我,那么就坐视三堡被毁?”蒋庆之想到了崔元,轻蔑一笑,“我的回答是,当以血还血!”
一个老将颤声道:“伯爷为我三堡军民复仇之心日月可鉴。可伯爷,不可冲动啊!”
是啊!
热血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