嵩父子,难道就没有从中看出你的才华吗?”
“伯爷!”
一直在坚持着的胡宗宪突然跪下。
这个大才,终于跪了蒋庆之一脸愕然,“起来!何须如此?”
他把胡宗宪的委屈,以及梦想都一一道出,让绝望中的胡宗宪仿佛是即将渴死的旅人,遇到了甘泉。
这一刻,胡宗宪觉得,自己遇到了一生的知己,也是值得用一生去跟随的贵人。
“多少年了,唯有伯爷知晓下官的憋屈,知晓下官的才华。”
胡宗宪泪眼朦胧。
蒋庆之叹息,“我那日所说的话,你不必当真。你这等大才,若是被圈在一地,我于心不忍。从此刻起,你自由了。”
他背身而立。
举起手摆摆。
外面,孙重楼带着值守的军士让开通道。
胡宗宪起身。
这个奸贼,真的想走孙重楼暗地里发狠,心想回头就寻窦珈蓝商议,做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。
胡宗宪整理了衣冠。
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,蒋庆之回身,轻咦道:“你还没走?”
胡宗宪把酒囊掷于边上,一揖到地,“胡宗宪,拜见伯爷!”
这是正经面对东主的大礼,也是追随者的姿态。
胡宗宪上钩了蒋庆之一怔,目光复杂,“你罢了。”他唏嘘道:“从今日起,你暂且留在我身边赞画。”
“谨遵伯爷之命!”
“伯爷!”张达进来了,一脸欢喜,见到大礼拜见蒋庆之的胡宗宪,愕然,随即眸色复杂。
“胡宗宪,此后便是我的幕僚。”蒋庆之指指胡宗宪。
“好一个胡先生!”张达大笑着过来,勾着胡宗宪的肩膀,“回头你我喝一杯。”
这是杯酒释恩仇之意。
胡宗宪没想到张达这般热情,略一思忖,就知晓定然是蒋庆之某些方面令张达颇为敬畏的缘故。
这才刚投效蒋庆之,就收获了仇人减一的好处。
胡宗宪微笑道:“以往不恭之处,还请总兵海涵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张达笑吟吟的道:“如今你我都在伯爷麾下效力,该亲近才是。”
这热情也太过了吧!
而且你是大同总兵官,长威伯只是使者,说在他的麾下效力,这个姿态是不是太低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