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徐渭如丧考妣,他知晓,当世再无一人能容忍自己的狂放不羁。
“少爷,你怎么不驳斥他呢?”孙重楼问道。
蒋庆之说道:“有一种人,伱越搭理他,他就越嘚瑟。”
徐渭就是这种人。
蒋庆之一走,他反而心痒难耐。就如同男女之间一样,当女方想用语言来吸引男方的注意力,可男方视而未见时,愤怒和好奇心就会一同生起。
徐渭看着蒋庆之消失在巷子口,呵呵一笑,“此人倒也有趣。”
他一步三摇出了巷子,漫无目的的溜达着。
刚到京城的徐渭还不熟悉路,走着走着的,就到了一处热闹地方。
长街上,两侧商家林立。
右前方是一家布庄,布庄之前,一个女人揪住了一个男子,正冲着周围的人悲愤喊道:“此人方才调戏我!”
男子举起手,不去触碰女子,冷静的道:“在下胡宗宪,敢问你受何人指使构陷于我?”
老胡是个倒霉的,作为严党外围人员,他不知道严党内部的运行机制。
二楼,赵文华和严世蕃站在窗户边,看着下面的热闹。
赵文华举杯喝了一口酒,“胡宗宪此人有些才华,义父的本意是等事情平息了,再拉他一把。没想到此人竟投靠了蒋庆之。”
“蒋庆之是故意想打爹的脸。”严世蕃把玩着酒杯,独眼中闪过厉色,“如此,便反手给他一巴掌。让世人看看,背叛咱们,投靠蒋庆之的下场!”
赵文华笑道:“我就知晓东楼你做事的手段不俗,走一步算三步。是了,胡宗宪刚投靠蒋庆之就被打入大牢,调戏女子,其罪可大可小。”
“无需过火,当众杖责就是了。”严世蕃淡淡的道。
赵文华笑了,“调戏女子让胡宗宪的名声顶风臭十里,当众剥了下裳杖责,胡宗宪此后再无颜面留在京城。有心人都知晓,此事必然是咱们所为。如此,谁还敢投靠蒋庆之?
等他成了孤家寡人,一旦陛下信重不再,他便是咱们砧板上的肉,任由咱们宰割!”
“最近直接出手对付蒋庆之不妥。”严世蕃告诫道:“毕竟大捷的风头还在。”
“有数。”赵文华点头,严世蕃把酒杯丢在桌子上,“这里你盯着,我还有事。”
“东楼你忙。”赵文华目送他出去,回头就见女人跪在地上,嚎哭起来。
人群中,徐渭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