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趣的对手,这日子才有趣不是。”
他抬头看着赵文华,见他脸颊高肿,便问道:“可还疼?”
赵文华点头。
“许多时候需要忍辱负重。”严世蕃解释自己不立即为赵文华报仇的原因,“蒋庆之携大功回京,正在风头上。且忍忍。”
“东楼放心。”赵文华说道:“我有数。”
“你有数就好。其实,许多事谁没数呢?”严世蕃压压独眼的眼角,“陆炳明明知晓沈炼对我不满,却每次都带着他来。你可知为何?”
赵文华摇头。
“他是故意为之。”严世蕃眼中有冷意,“沈炼每每当面讥讽我与爹是奸佞,让我难堪,这是陆炳在暗示,我父子二人在世人眼中乃是奸佞。若非他的帮衬,我父子早已倒台。”
“陆炳好胆!”赵文华怒道。
“他自然是好胆色。”严世蕃笑道:“不过他此刻早已与我等一体。我们倒台了,你以为他能好到哪去?”
赵文华一怔,“陆炳会不会故意纵容沈炼讥讽东楼你,以此表示自己与我等不是一伙的。”
“有这个意思,不过欲盖弥彰罢了。”
严世蕃淡淡的道:“且容他得意。另外,蒋庆之那里不可轻敌。此人在一日,我父子的危机就多一分。”
“东楼放心。”赵文华刚吃了大亏,眼中恨意满满,“一旦寻到机会,我让他生死两难!”
肖瑾对自己的先生很是满意,觉得此人大才斑斑,她甚至和丫鬟说,兴许隔壁的长威伯也没有徐渭才华出众。
当徐渭鼻青脸肿的出现在书房里时,屏风后偷瞥了他一眼的肖瑾愕然。
“别躲了。”徐渭不是那等循规蹈矩之人,“想看就看。”
肖瑾噗呲笑了,从屏风后走出来。
“先生是被谁打了?”
“几条狗。”徐渭突然问道:“你对隔壁那位长威伯可知晓?”
“说是少年英才。怎地,是他打的?先生”肖瑾为难的道:“若是旁人也罢,我定然要请爹爹为你报仇。可长威伯那里”
这个弟子,好像胳膊肘往外拐
徐渭:“”
徐渭干咳一声,“那位长威伯有招揽我之意。”
他略施小计,果然女弟子就急了,“他凭什么抢我的先生?”
徐渭不禁暗笑,却装作唏嘘的模样,“此人倒也知晓礼贤下士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