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钓鱼去。”
蒋庆之兴致勃勃的带着侄子侄女去了河边。
这里是个回旋湾,水色碧青,岸边有杨柳依依,垂落在身边。
阳光透过柳枝斑斓洒在水面上,几只飞虫在浮漂上压来压去
景王坐不住,才将一会儿见没鱼上钩,就说去边上转转,连侍卫都不带。
蒋庆之不置可否。
裕王却老神在在,默然陪着表叔。
至于小姑娘,此刻就在表叔身后的柳树边上,背靠着树干打瞌睡。
随行女官过来,准备叫醒朱寿媖。
蒋庆之蹙眉,“你叫她作甚?”
女官说道:“伯爷,大皇女尊贵,岂能在野外入睡?”
“当年太祖皇帝一年四季都在野外睡,也不见有什么毛病!”蒋庆之不惯这些人毛病,“此处有我,你等自去!”
女官气的脸红,目视裕王,“殿下”
裕王淡淡的道:“表叔能率军击败俺答大军,难道京城之外还有比俺答大军更厉害的敌人?小题大做!”
蒋庆之嘴角微微翘起。
从安坐钓鱼,到出言挤兑女官,裕王表现出了木讷之下的稳重和大气。
景王在那边寻摸风景,却不知自家表叔心中已经给裕王加了几分。
“哪来的?”
几个男子从下游走来,身后跟着十余豪奴。
景王独自一人,却丝毫不惧,“家里来的,怎地,这里是你家,不能来?”
为首的男子二十不到,冷笑,“方才有贼人从附近遁逃,这人面生,来人,拿下!”
景王骂道:“狗东西,你说谁是贼人?”
“来人,拿下!”男子却厉喝道。
身后冲出来几个大汉。
景王是个聪明人,聪明人不吃眼前亏,他转身撒腿就跑。
身后,几个男子在低声说话。
“确定是他的人?”
“能在他的庄子左近溜达,不是他的人,是谁的人?”
男子回身对同伴说:“今日我爹临去朝中之前说了,今日便是蒋庆之倒台的日子。他倒台,咱们可有功劳?”
“有个屁!”
“我明白了,梁英,你是准备在蒋庆之的庄子上弄些手脚,给他好看。”
男子叫做梁英,父亲是鸿胪寺官员,也是严党的一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