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口中的饱读诗书之辈?若商人重利轻义,那么经商的那七成士大夫,敢问可是重利轻义?此辈岂能重用?”
“殿下这番话从何听来的?一派胡言!”
“我近日一直在查,我去查验了京城诸多商铺,又去查了店铺记载,七成,这是往少了说。市场里的小吏得了我一串钱,说京城士大夫家中没有经商的屈指可数!”
裕王的声音低沉,“士大夫们经商赚的盆满钵满,朝中用度却捉襟见肘。一提商税,满朝臣子皆说什么与民争利。
我不知这个民何等的穷困,以至于一餐之耗费,能抵百姓一月耗用。
我不知这个民何等的猖獗,以至于满朝文武都要为他说话。我不知”
裕王双眸微红,“我不知长此以往,天下士大夫富得流油,而百姓却流离失所,朝中想救济却看着空空如也的粮仓与钱库徒呼奈何。我不知,若是不管商人,这个大明,国祚尚有几何?”
裕王看着方越,“还请先生教我!”
“这都是长威伯教殿下的吗?”方越冷冷道。
“是。”裕王说道:“表叔对商业之见解,令我恍然大悟。而我今日这番话,便是表叔给的功课。”
蒋庆之只是随手安排的一个功课,就击溃了方越。
黄锦觉得心中刚得到的东西,好像又被割掉了。
“这等离经叛道的话,朝中谁会赞同?”方越霍然起身。
“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