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不足以说明什么。”蒋庆之很冷静。
“有一张纸上,画了我虎贲左卫营地的地形图。每个营房都有标注”颜旭跪下,“下官死罪!”
“下官死罪!”
一屋子将领跪下。
陈堡本觉得和自己无关,可被这份肃杀的气息一激,不由的跪了下去。
蒋庆之点燃药烟,“有了地形图才好突袭不是。能琢磨突袭我虎贲左卫的会是什么人?”
少年的声音依旧清越,但没人敢回话。
仿佛雷霆就藏于那清越的声音中。
“我记得当初定下了规矩,就算是轮休的将士,出营也得登记。那么王云可登记了?”
“王云昨日不轮休。下官问过当日看守营地大门的人,是他们私自放走了王云。”颜旭说道。
“私自放走?”蒋庆之微笑道:“可见袍泽情深。”
呯!
蒋庆之一拍桌子,众将不禁浑身一震。
“我说过,军中第一是规矩,其次是规矩,最后还是特娘的规矩。可你等把我的话当做是什么了?耳旁风吗?”
“下官死罪。”颜旭心想自己没有后台,幸而伯爷看重,这才能代理虎贲左卫指挥使。可千算万算,没想到在这等小地方犯错,引出了大问题。
“王云的家可去了?”蒋庆之问到。
“去了,几个兄弟已经控制住了他一家子。”陈集说道。
事发后,陈集就带着十余夜不收去了王云家。
“他父母不在京城,家中妻儿三人,一儿一女俱在。家中看着也不是那等有钱的模样。另外,他的妻儿看着应当不知情。”
“没把我教的落下。”蒋庆之淡淡的道,这一套手法都是蒋庆之教的。
“是伯爷教导的好,下官辜负了伯爷的信重,该死!”陈集眼中有泪。
“大男人落什么猫尿?”
蒋庆之起身,“如今要紧的是两件事,其一,追捕王云,在他把图纸和操练之法交出去之前找到他。其次,弄清是谁在背后做了此事。”
他冷笑道:“想夜袭我虎贲左卫的人,会是哪方神圣?”
“伯爷,若是域外势力,拿了我虎贲左卫的地形图毫无用处,毕竟他们的军队没法进入京城。”
“唯有内贼!”
众将七嘴八舌把事儿分析清楚了。
然后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