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故意的。”
老地方,景王双手抱臂靠在木柱子上,讥诮的道:“从父皇赏赐了表叔戒尺开始,我就在等着太子出手。只是没想到却是拿你来开刀,不过也是,毕竟你是老三,我是老四。”
裕王双手托腮,“我都说了不和他争什么,我也没这个本事不是。可太子”
“匹夫无罪。”景王说道:“表叔越显眼,太子就越忌惮咱俩。”
裕王苦笑,“可表叔并未有站队的意思啊!”
“可太子感受到了威胁。”
“那要咱们怎么办?”
“咱倆还不到就藩的年纪,唯有表叔做出退让。”
“那么今日太子弄这么一出,便是逼迫表叔向他低头?”
“对。”
景王在裕王的身边坐下,“你觉着如何?”
裕王单手托腮看着他,“早知道他是在逼迫表叔,我就该寸步不退。”
“你就不怕被收拾?”
“怕!但我更怕表叔因我而被牵累。”
“那么”景王突然放低了声音。
“嗯!嗯”裕王不时点头。
“哇!你好阴!”
“这是智慧!”
斋醮进行到了尾声,蒋庆之也准备撤了。
走在宫中,看着渐渐熟悉的景物,蒋庆之回想起了先前嘉靖帝的一番话。
——庆之,为人父不易!
这莫名其妙的话,让蒋庆之不明所以。
但嘉靖帝这个爹当的确实是不容易。
为了儿子的安危,强忍着父子亲情不见面。
“见过太子殿下!”
太子就在前方。
蒋庆之止步。
看着太子和身边的秦利走过来。
“父皇,孩儿请就藩!”
裕王和景王跪在嘉靖帝身前。
裕王双眸红肿,袖口中,一坨生姜被他紧紧握着。
景王神色颓然,面色苍白如纸,仿佛是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。此刻他的寝宫中,两个宫人在嘀咕。
“殿下怎地腹泻了?”
“天知道。”
“拉的好厉害。”
嘉靖帝嗯了一声,淡淡道:“谁教的?”
两个皇子相对一视。
“并无人教。”
嘉靖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