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么他们是什么?”蒋庆之说道:“蛆虫?”
这是第一次有人把权贵比作是蛆虫。
孙焕身后有官员恼火,低声道:“知府也是权贵一员。”
孙焕整理衣冠,突然行礼。
蒋庆之蹙眉,孙焕直起身体,“我这一礼不为别的,为的乃是长威伯的蛆虫二字。你不以百姓为蝼蚁,当得起老夫这一礼!”
回身后,孙焕见一些官员不以为然,就冷笑道:“若是换个把百姓视为蝼蚁之人,方才遇险可会顾忌?”
他指着那些尸骸,“若非长威伯,此刻这里已经血流成河了!”
有官员说道:“那他也难逃罪责!”
“老夫从未见过你这等蠢货!”孙焕骂道:“太原府放纵白莲教妖人围攻长威伯,长威伯被迫镇压。”
那官员面色剧变。
“那我等就是替罪羔羊。”
孙焕冷笑,“你以为呢?长威伯并非不能,只是不想。”
蒋庆之笑了笑,“这老头倒也有趣。”
胡宗宪问道:“伯爷先前可曾想过镇压?”
不顾百姓死活的镇压!
蒋庆之看了他一眼,没有思索。
“不会!”
胡宗宪苦笑,“先前我却动了镇压的念头。”
胡宗宪是个能人,但节操却堪忧。
但用人不能吹毛求疵,用他的长处就是了。
三十余信徒竟然无一人投降,最后一个倒下后,现场血腥味浓郁的令人作呕。
不,有两人投降。
跪在那里瑟瑟发抖。
不过却是穿着儒衫。
“我乃太原府士子!”一个儒衫男子抬头,见厮杀停了,干呕几下后,这才起身。
另一人也爬起来,拍拍胸口,“好生凶险。”
“走。”
二人竟然大摇大摆想离去。
“拿下!”
蒋庆之指指二人,然后对颜旭说道:“城中估摸着会有些小乱子,你部枕戈待旦。”
“伯爷放心!”
颜旭应诺。
“蒋庆之,我乃太原府士子!”
两个读书人被拿下,其中一人喝道:“你想与太原府士林为敌吗?”
外围,十余读书人冷笑,有人说道:“我等俱在,他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