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仆打官员,无论是否有理都是罪责。
孙重楼大怒,拔刀刚想动手,窦珈蓝说道:“少爷说过,不得吩咐,不许杀人。”
卧槽!
本以为孙重楼拔刀是吓唬自己的陈安被吓尿了,撒腿就跑。
“救命!”
嘉靖帝隐入西苑,一般官员想见他一面都得看缘分。
君臣相见,臣子们都多看了嘉靖帝几眼。
有人出班弹劾,“陛下,长威伯家仆殴打御史陈安,更是拔刀相向。”
“什么?仆役殴打官员?”
这事儿犯众怒啊!
不用谁起头,顿时群情激昂。
“殿下。”
太子正在读书,门外来了秦利。
“先生稍待。”太子起身行礼。
他走出去,“何事?”
秦利附耳道:“殿下可还记得御史陈安?”
“此人当初不是想投靠东宫?”太子记得此人。
“先前此人准备弹劾蒋庆之。”
太子缓缓看向秦利,眸中有怒火。
“他背叛了孤!”
嘉靖帝冷冷看着群臣闹腾,直至严嵩干咳一声,喧嚣才散去。
“为何不闹了?”
嘉靖帝问道,“说话!”
没人吭气。
嘉靖帝冷笑道:“马崇德自尽,朕昨日就知晓了。他是谁的人?”
嘉靖帝目光扫过严嵩,严嵩下意识的低头弯腰。
仿佛一条老狗见到主人发怒,就翻身把肚皮露出来献忠心。
目光转向了陆炳。
陆炳垂眸,此刻嘉靖帝在怒火中,一旦被他认定是谁,雷霆顷刻降至。
目光扫过受伤却坚持到场的崔元。
崔元哆嗦了一下,他老了,按理该颐养天年。
可许多人就是这样,越老越疯狂,而且越老越执拗。在外人眼中愚不可及的事儿,他们干了一次又一次
你不明白他们为何这般蠢。
归根结底,不过是害怕死亡的到来罢了。
崔元有些后悔了,觉得自己该借着治疗的由头避开嘉靖帝的怒火。
那目光走了。
崔元心中一松。
“陆炳!”
帝王的声音带着威严,恍若神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