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渭仔细想了想,若是谋划战局,他觉得自己绝不差。但若是临阵指挥,他就抓瞎了。
这位伯爷,越发令徐渭看不透了。
蒋庆之授课完毕,那些将领下意识的拱手,“多谢伯爷。”
蒋庆之莞尔,压根不在意。
钱钧一怔,江策眼中妒火更重,低声道:“总兵,这蒋庆之是在拉拢诸将啊!”
“想先声夺人吗?”钱钧冷笑,“外人终究要走,这里还是我做主!”
县官不如现管。
蒋庆之终究是要走的,等他走了,他钱钧难道不会秋后算账?
“是。”
蒋庆之策马掉头。
他听到了惨嚎声。
那个总旗跪在地上,怀里抱着一个军士。
惨嚎的军士胸口上插着一支箭矢,总旗没拔,只是低声问:“可还有未了之愿吗?”
军士看着他,落泪道:“总旗,疼。”
总旗苦笑。
军士说道:“总旗,给兄弟一刀,杀了我吧!”
能让一个男人求死,可见那疼痛剧烈难忍。
而胸口中箭,在这个不能手术的时代,就是神医来了也留不住人。
总旗起身拔刀。
“你要作甚?”徐渭怒喝。
刀光闪过。
精准掠过军士的颈部动脉。
献血飚射出来。
军士闭上眼,嘴角含笑,“多谢哎!”
总旗单膝跪下。微微垂首。
“兄弟,一路走好!”
剩下的几个军士跪下。
“兄弟,一路走好!”
徐渭一怔,见蒋庆之走了过去。
“见过伯爷。”
总旗回身跪下。
“你不错,叫什么名字?”蒋庆之今日见总旗指挥得当,几个决断的时机恰到好处,心中难免动了爱才之心。
总旗抬头,坚毅的脸上多了些黯然,“小人马芳。”
身后有将领说道:“长威伯,此人乃是俺答的逃奴。”
马芳低头,苦笑着。
因为这个逃奴的身份,他在大同府不受待见,干脆就借着调动的机会申请来宣府。
本想换个环境,兴许能好些。谁曾想宣府这边也看不起他的逃奴身份。
这位伯爷据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