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之江策,警惕王源法。”
“是。”
钱钧起身,负手看着堂外,“另外,把蒋庆之受挫的消息传递到京师,严首辅他们想来期待这个消息许久了。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可不多。”
“连老夫都喜欢没事儿打个太平拳。”
幕僚和钱钧相对一笑。
“果然,军中被钱钧等人经营的铁板一块。”
徐渭和夏言今日去了另一处询问,无功而返。
“天气干燥,弄些汤水饭菜。”蒋庆之交代下去,孙重楼一溜烟就往厨房跑。
“吃吃吃,迟早会吃成一头猪。”窦珈蓝喊道。
蒋庆之看了她一眼,窦珈蓝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,急忙辩解。“伯爷,石头经常气人。”
“这样挺好。”
蒋庆之觉得原先的窦珈蓝就像是个画地为牢的囚徒,而现在却多了鲜活气息。
他坐下,窦珈蓝过来给他点烟。
“没事儿想出去转转只管去。”蒋庆之说道:“别把自己当外人。”
“嗯。”窦珈蓝看了他一眼,随即出去,就站在门外,警惕的看着周围。
伯爷收拢人心的本事,总是在你不易察觉之处这是胡宗宪的话,徐渭此刻旁观了一番,却发现了不同之处。
蒋庆之对身边人的亲切发乎于自然,也就是发乎于内心,而不是惺惺作态。
徐渭自卑感强烈,最反感别人虚伪的同情自己。
“老徐,发什么呆,说话!”蒋庆之点将。
“是。”徐渭收拾心情,说道:“今日夏公问话,我在边上冷眼旁观,发现那些将士不少都神色木然。可见言不由衷。”
夏言叹道:“我从不知军中竟然成了这等模样,说起来我难辞其咎。”
“夏公,大明之大,你当初秉政时也无法兼顾。”蒋庆之宽慰他。
“钱钧等人在宣府根深蒂固,军中将士不敢得罪他们。”徐渭双眸中多了狂傲之意,“钱钧狂妄,以为就凭此能挡住咱们?要想破局,我以为唯有用强!”
他看着众人,自信的道:“伯爷乃是天使,可单独召唤那些将士谈话。十人不说,便召集百人。我不信就没人敢揭穿军饷贪墨之事!”
“办法笨了些,不过快刀斩乱麻,正适合当下。”不知徐渭对夏言做了什么,老夏难得为这个狂傲的晚辈说好话。
众人看着蒋庆之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