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内侍急匆匆进了礼部,“长威伯何在?”
“晚了!”门子苦笑。
“什么?”内侍跺脚,“动手了?”
门子点头,“长威伯一来就动手,礼部上下怒不可遏,中贵人,陛下可是怒了?”
“兴许吧!”内侍急匆匆进去,见地上躺着一个官员在惨叫,而蒋伯爷一人直面礼部数十官吏却怡然不惧,甚至还在嘲笑对方。
“趁着本伯不在就下黑手,本伯回来了却不敢吱声,这礼部我看干脆改个名字,叫做软蛋部罢了。”
“长威伯,陛下召见。”内侍松了一口气,“还好,就一个。”
一个官员从侧面值房冲出来,“赵法的鼻梁骨断了,止不住血,快去请医者来。”
“蒋庆之回来了。”
严嵩缓缓说道。
崔元看了陆炳一眼。
严世蕃放下奏疏,“你二人斗鸡眼般的斗了许久,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,平白让人看笑话。”
陆炳冷笑,“这老狗不顾大局。”
“你陆炳顾全大局。”崔元讥讽道:“关键时候一言不发,等尘埃落定后争功时却不落人后。”
“老狗!”陆炳霍然起身,手按刀柄。
“你若是敢杀了我,我倒要赞你陆炳有胆气!”崔元起身,指着胸口,“来,冲着这来。”
“好了。”严嵩一顿茶杯。
有人进来,“元辅,陛下召见。”
晚些,严嵩等人见到了正等着召见的蒋庆之。
“这不是崔驸马吗?”蒋庆之熟稔的打着招呼,“严首辅,陆指挥使,久违了,怎地,你盯着崔驸马的头顶作甚?”
绿帽子的典故源远流长,深入人心。
崔元下意识的摸摸头顶,想到了家中的丑事。
可陆炳却在盯着蒋庆之。
这个狗东西,一回来就令人焦头烂额崔元暗恨。
黄锦出来,“诸位,跟着咱来。”
殿内,嘉靖帝手握道书,依旧是仙风道骨的模样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
嘉靖帝放下道书,看了看蒋庆之。
“你在奏疏中说宣府糜烂,所谓糜烂,指的是什么?”
奏疏?
陆炳看了严嵩一眼。
严嵩微不可查的摇摇头。
奏疏按理都该经过严嵩